陈岩穿只能含泪点头答是。
然而等陈岩穿端着粥走出帐篷,才发现窦安国已经在帐外等候多时了。
“陛下怎么样了?可曾好些了?”窦安国立马关切地问道。
和陈岩穿一样,窦安国的前程和希望都寄托在拓跋礼身上。
陈岩穿店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还能化作一声长叹。
“唉!窦将军,陛下唤你进去!”
陈岩穿说完便端着粥碗离开了,整个人仿佛在短短几天里老了十岁。
窦安国走进营帐一看,皇帝拓跋礼仍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随即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陛下!微臣来了!”
拓跋礼勉强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确定是窦安国后,随即又闭上。
“窦将军!朕想求你做一件事!”
窦安国一听立马推金山倒玉柱跪了下去。
“陛下折煞臣了!陛下有吩咐,臣下都应尽力为之!” 深夜书屋
拓跋礼此时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一句话讲完又缓了好一阵才说道:“这件事肯定有辱将军名节,但不如此,这北凉百年的基业或将毁于一旦!”
窦安国一听这话就隐隐猜到了什么,但他不敢妄下判断。
接着便又听拓跋礼轻声言道:“朕马上就要去见十三弟了!与其死于床榻,不如由将军取了朕首级,当做投名状,下山投了拓跋慎那厮,也好保全神武上下的性命!”
窦安国虽然猜到了几分,但听到拓跋礼这惊世骇俗的言语还是吓得连连磕头。
“陛下!臣之忠心日月可鉴!神武卫上下更是一片赤诚!为了忍辱偷生,谋害人主的事情,臣下是万万干不出的!”
“咳咳!”拓跋礼此时连咳嗽都没力气了,“朕知道将军一片忠心,正因如此,这件事才非将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