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拓跋义不耐烦了,他讨厌这种听不懂话的感觉。
拓跋礼倒是明白过来了,眼睛紧盯着张玄道:“你说的千真万确?”
张玄拱手道:“不敢诓骗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
拓跋义看着两人在他面前打哑谜,难受极了。
“皇兄,到底怎么了?”
拓跋礼闻言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自己这个弟弟,眼神中带着悲悯。
“你的意思,朕明白了!正如当年我们的先祖一样,草原上的人都向往着南方温暖之地!以前我们还能时不时带这些部族去南方抢一把,可自从那三座要塞建立后。除非以举国之力南侵,否则很难突破!”
“在这种情况下,草原部族要被我们抽调青壮,还要忍受越来越寒冷的天气!换位相处,你若是女真、回纥部的首领,你会如何?”
拓跋义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他听明白了!
没有人永远是蛮族,但总有人是蛮族!
“他们怎么敢的!他们的这些牧场,还是我们赐予他们的!若不是我们北凉开恩,他们还在更北边和熊瞎子打架呢!”
拓跋礼摇了摇头,“没什么敢不敢的!他们之所以还没妄动,还是惧怕北凉的兵锋,可一旦我们露出一点伤口,他们就会像饥饿的野狼一般蜂拥而至!”
“那我现在就带兵去灭了他们!免得他们日后作乱!”拓跋义发狠道。
“别说气话了!你手下的神武卫一半都是回纥人,你要带他们去剿灭草原诸部,朕怕是再见不到你回来了!”拓跋礼指出了冰冷的现实。
这些回纥士兵镇压汉人或者其他部落还算得力,可一旦刀口指向回纥部,恐怕这些兵丁立刻就会叛乱,人毕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都是有父母兄妹的!
“可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万一哪天草原上出了一位类似我们先祖的人物怎么办?”拓跋义显得很焦虑。
拓跋礼则看向了张玄,对方一个南朝人居然能指出他这个北凉皇帝也未能察觉的隐患,实在是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