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如血般染红了整个天际。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紧张气氛,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一名准噶尔士兵颤抖着低声问道:"我们能投降吗?"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面对明军的强大压力,他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这种心态逐渐传染给其他士兵,他们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原本坚定的信念也开始动摇。

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所坚守的一切都变得脆弱不堪。噶尔丹既惊讶又愤怒地斥责着士兵,但他的努力并没有改变局面。准噶尔军队的士气已经低落至谷底,他们的脊梁在一次次与明军的激战中被彻底摧毁。

林格目睹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懊悔和绝望。他意识到今天注定要面对一场惨烈的结局,而自己当初竟然接受了沙皇的任务,如今却陷入了绝境。

“林德瓦尔,你去和明军交涉一下,看看对方能否看在沙皇的面子上让我们离开,我们愿意就擅自干涉他们双方的战争做出道歉和赔偿。”林格阴沉着脸,事不可为而为之,他可没那么蠢。就当下而言,设法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百姓完全撤离战场后,明军开始收缩包围圈,那不计其数黑黝黝的枪口,全部对准了聚集在一起的准噶尔和哥萨克军队,只要统帅一声令下,他们的手中的枪,将会毫不留情的射出一发发子弹,将眼前的敌人完全摧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举着白旗的哥萨克骑兵冲出了队伍,缓缓催动着战马向明军接近,“尊敬的大明指挥官,沙皇治下,哥萨克骑兵团长林德瓦尔,代表我方林格将军,向贵方请求和谈!”

这名哥萨克士兵用俄语大声喊道:“我奉林格将军之命前来谈判,请贵军不要开枪!”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白旗,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明军阵营中的军官们听到了他的喊话,但并没有立刻回应。他们警惕地注视着这个哥萨克士兵,同时等待上级的指示。过了一会儿,一名明军军官走了出来,他用流利的俄语回答道:“请告诉我你们的来意。”

林德瓦尔连忙说道:“尊敬的大明指挥官,我们十分抱歉与你们形成敌对关系,我们不该擅自干涉贵国与准噶尔之间的战争。现在,我们希望能得到贵国的谅解,并请求贵国允许我们安全离开。我们愿意为此做出道歉和赔偿。”

明军军官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说:“我们需要向上官请示一下。在此期间,请你们保持原地不动。”说完,他转身回到了明军阵营中,向上级汇报情况。

林格紧张地看着明军的反应,心中祈祷着能够获得和平解决的机会。然而,他并不知道明军会如何决定。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表现得十分谦恭,全然没有了在准噶尔人面前的不可一世。

哥萨克人的两面三刀让噶尔丹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而僧格则感觉自己遭受了极大的侮辱。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仍然在他们面前高高在上的林格,但此时的僧格对对方却无能为力,只能将恨意藏在了肚子里。

白文选得知哥萨克人想要求和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哥萨克骑兵无端干涉大明内政,并在大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这一切都深深地印在人们的脑海里。

那一战中牺牲的明军将士们的尸骨尚未冷却,又怎能轻易放过这些可恶的哥萨克人?

林格得到明军拒绝和解的回复后,愤怒不已,他们勇敢无畏的哥萨克骑兵何时曾受到这样的侮辱,他做出了决定,要与明军决一死战!

“集合,冲锋!”趁着渐浓的暮色,林格孤注一掷的下达了突围的命令。

悍勇的哥萨克骑兵顿时齐齐催动马匹,挥舞着战刀,开始了集团冲锋。但是,作为同盟的准噶尔士兵,却在噶尔丹和僧格的催促下,还是一动不动。

林格很聪明的没有从第四军的防线突击,那里的工事他没有丝毫的信心可以突破,所以他选择了还没来得及构筑工事的第三军防线作为了突破口。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哥萨克骑兵,声势比准噶尔骑兵不知道强了多少,他们如同洪水一般,带着雷霆之势,冲向了明军。一里多的距离,他们瞬息可至。

早已做好准备、严阵以待的明军士兵们,在哥萨克人发起冲锋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手中的扳机。一场血腥的屠杀再次降临,无情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哥萨克人身穿的锁子甲,在明军的金属弹头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毫无阻挡之力。一排又一排勇敢冲锋的哥萨克骑兵纷纷落马,但后续的部队仍然毫不畏惧地继续冲锋。

面对哥萨克骑兵的疯狂冲击,明军表现得异常冷静,坚定地站稳脚跟,一步也不退缩。他们熟练而迅速地装填弹药,举起步枪,然后准确地射击,动作流畅而高效。在现代化的武器面前,仅仅依靠血气之勇的冷兵器骑兵显然处于劣势,战局很快就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林格面容扭曲,神情狰狞,拼命催赶着战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他深知,要想保住性命,必须冲破明军弹幕的阻拦,冲入明军的阵营。只有这样,明军手中那恐怖的火枪才会失去最大的杀伤力,他才有一线生机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突然,林格感到胸口一热,一股强大而陌生的力量,将他推离了马背,他跌落在了尘埃之中,他的眼中,最后看到的,便是天空那如勾的弯月,然后意识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半个时辰,哥萨克骑兵,被明军全歼,无一活口。

而在一旁的准噶尔士兵,早就被这一场战斗吓得瑟瑟发抖,很多人已经将武器扔到了一旁,跪伏在了尘土里,卑微得像是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