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不得已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微尘,毫不客气地坐在大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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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寒剑微弯着腰,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被班主任抓了现行,诚惶诚恐地站在曾华身前,不敢说话。
曾华脑袋靠在椅背顶上,脸朝天花板,眼睛似睁未睁,徐徐地说:“贾组长,我的案子怎么办?”
“曾书记,您有什么案子?没有啊,”贾寒剑挺直腰,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声音高亢,“那是方芳,不,是姜尚峰、胡天登之流以‘莫须有’捏造出来的。您得罪了他们,不,不,是他们得罪了您,乘我初来乍到,情况不熟,便捏造事实,对您造谣诽谤,联合制造的冤假错案。”
曾华猛地直起身,眼露精光,紧盯贾寒剑说:“贾组长,你倒洗得一干二净,比白莲花还白了。”
贾寒剑不寒而栗,背上的冷汗不自主地冒出来,腰马上又弯下来,颤抖着身子说:“曾书记,我不分好坏,未辩善恶,有严重的失察之责,听凭曾书记您随意责罚,我无半点怨言。”
“我现在就兑现赌约,学狗叫:汪汪汪,汪汪汪。”
曾华哑然失笑:“贾组长,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能当真?你可是省委巡视组长,钦差大臣。”
贾寒剑陪着笑说:“屁组长,屁钦差大臣。只要您曾书记愿意,我心甘情愿当您的叭儿狗,做您的血奴,任凭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血奴?”曾华吓了一跳,“我只希望你现在离我远点。”
贾寒剑果真迅速地退后几步,然后弯着腰,勾着头,不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