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心急火燎说:“周叔,你当时没意识到你中餐喝酒是违反有关规定,纪委盯上您了,是要处理您吗?”
周良生不在意的说:“哪不知道啊,你们在大会小会再三强调工作日严禁喝酒,县作风办也处理了不少干部。我当时想,按照惯例,大不了通报批评,扣400块钱,镇里扣减考核分1分。错已犯了,肯定要老实承认啊,只能以后把工作搞得更好,获取全县先进扶贫工作队,获得的加分弥补镇里的扣分了。”
小主,
曾华温和说:“周叔,纪委找了你问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良生仍不以为意说:“曾书记,你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这点个人小事,我哪还愿意给你添麻烦。”
曾华叹息一声:“周叔啊,你好糊涂啊。云飞,把县作风办的通报给周叔瞧瞧。”
周良生接过云飞递过来通报,逐行逐字仔细看,脸色逐渐从凝重到惊讶再到愤怒,眼睛慢慢地变得通红,布满青筋的手指紧紧地抓着通报,浑身轻微地颤抖,纸张不停地晃着,发出哗哗声响。半晌,他嘴里嘎嘎地喘着粗气,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曾华连忙轻轻地拍着周良生的后背,不停地安慰:“周叔,不要急,我们一起想办法。”
周良生两眼灰暗,呆滞地望着前面,通报从他那颤抖的指缝中滑落,随后身躯徐徐地向后仰。曾华赶忙扶住周良生的后腰,让他靠在沙发上,云飞则上前,用手从胸部到腹部轻轻地、不停地扫抚着周良生。
良久,周良生如梦初醒,弯腰捡起通报,再次仔细阅读,确认无误后,痴痴呆呆地说:“我五十多岁了,担任村第一书记,吃住在深山老林里,不分昼夜地辛勤工作,挨家挨户走访贫困户,因人而异制定扶贫措施,各项工作也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绩。”
“我不图名也不图利,只图弥补过去的颓废,对得起天理良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县纪委怎么能一杯酒就完全抹杀掉我的付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