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佳起身紧紧抱着曾华,头埋在曾华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极其压抑的撕心裂肺。曾华也回以环抱,轻轻拍打着雨佳的后背,眼眶慢慢湿润,成串的泪珠潸然而下。
十二点过一刻,曾华从雨佳的房间里出来。云飞和郑胜早坐在一楼的大厅里长谈,见曾华下来,两人连忙站起身称呼。曾华对郑胜说:“表哥,让雨佳她俩好生休息,明早我们再来。”
郑胜回应:“放心吧,表弟。”
曾华、云飞出了酒店,云飞开着车回到镇政府。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曾华和云飞早早来到酒店,在一楼静静等候雨佳、彩虹下楼。七点二十分,雨佳着一袭长裙款款下来,整个厅堂为之一亮。大家吃完早餐,云飞开着越野车在前,彩虹开着大奔随后,曾华和雨佳坐在后排,十指紧扣,心中有无数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俩一路默默无语,但却时常相互对视,心神无声地交流。车子很快到了高速路口,云飞、彩虹停下车,曾华和雨佳两人下车后,曾华说了句:“雨佳、保重。”
雨佳再也抑制不住汹涌澎湃的情感,紧紧抱住曾华,突如其来地吻住曾华的嘴唇,牙齿用力咬住曾华的舌头,一股血腥味霎时充满曾华的嘴腔。曾华一动不动,忍住疼痛,潸然泪下。须臾,雨佳松开曾华,头也不回地坐上车,悲伤地说了句:“走!”
曾华没有擦拭嘴角流出的鲜血,木然地望着疾驰而去的轿车,机械地挥动着手臂。雨佳乘坐的车离开收费站,早已不见踪影,他仍不停地挥手。
五分钟后,雨佳从麻木中清醒过来,看到了车垫上对折的一张白纸,雨佳伸手拿过,上面是曾华龙飞凤舞、笔力遒劲的一首诗《别》:风萧萧雨萧萧昨夜雨打芭蕉滴滴都是相思泪叶凋零花凋零龙山瘦的可怜尖尖树梢刺天庭离亦苦爱更悲看窗外倩影成叠低头掩面泪纷飞
雨佳看罢,两行晶莹的泪珠从明亮的眼中汩汩流下,嘴中喃喃凄怆叫道:“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