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寒冷的眼神凝聚成芒,声音冰寒刺骨:“黄军楚啊黄军楚,你的拙劣表演还没演够吗?估计到你老奸巨猾,所以我一直在暗处观察,就是想看你是否跳出来?以何种方式跳出来?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果然不出所料,你张牙舞爪跳出来了,言行猖狂至极,不愧为柏城镇圈子的新老大。”
“你呀,跟你的相好胡小珍一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张局长、毛所长明里暗里多次提醒你,这次行动是镇党委政府组织的,他们对你们是爱莫能助,无能为力,也就是差点没明说我曾华在场监督。”
“可利欲熏心、嚣张跋扈的你,昏头昏脑,听不懂他们的话中话,弦外之音,一意孤行,失去了几次止损的机会。”
“现在负隅顽抗,以为反咬一口,告他们诬陷你,就可反败为胜,真是糊涂透顶,又痴心妄想。”
毛运、张明辉羞愧不已,无地自容。
黄军楚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全身僵硬,象一根木头歪斜着。须臾,他清醒过来,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狡辩道:“曾书记,天大的冤枉,我比窦娥还冤。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我接到电话,说有人在学校门口闹事,我急忙赶到后,见张明辉扣押了学校食堂的食物,情急之下,我不问青红皂白,与张明辉发生了争吵。至于那几个什么黑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后,我一定严查,给您一个交待。”
曾华心里暗骂一句,好狡猾的狐狸,好一张伶牙利嘴,颠倒黑白。曾华不动声色,冷笑道:“我一直在场,难道看错了,听岔了?”
黄军楚自以为得计,心中不免得意,但脸上却仍是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态:“曾书记,可能是黎明前的黑暗,也可能是现场太乱太吵,您看错听岔是很有可能的。我是无辜的,他们是我的敌手,证明也是无效的。”说罢,他狡诈地向胡小珍使了个眼色。
胡小珍心领神会,扫了扫遮挡在额前的刘海,露出了娇秀的脸蛋,荡漾着媚笑,扭着杨柳腰肢上前,嗲声嗲气说:“哦,您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曾书记啊,果真如传言中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美男子,今日一见,让我好生羡慕。有机会我一定陪你好好喝几杯。”
曾华暗自骂道,好一对狗男女,不仅心肠一般黑,而且心窍相通。他面色一凛,铿锵有力说:“黄军楚啊,美人计对付毛所长、张局长可能还行,我对此免疫。柏城镇圈子都说你老谋深算,诡计多端,堪比司马懿。但你今天烂招一招接一招,真让我瞧不起。”
“实话实说吧,我早料你有此一招,装傻充愣全在我的计划之内。”
“杨伟书记,张美凤主任,出来吧,给黄大校长亮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