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为村支部书记,此时应该是如何想方设法平息事端,为什么要组织力量,喊打喊杀,以暴制暴呢?”
“我制止你后,你又要报警,让派出所来抓人。”
“这一切,岂不是舀汤止沸,火上浇油吗?”
赵生财直视曾华,振振有词说:“赵家狗胆包天,胡说八道诬蔑您,污言秽语骂了您。他们就是刁民,就该抓,付出惨重代价,以儆效尤。”
曾华说:“你过去一直是如此处理干群矛盾的吗?”
“是的,”赵生财愤怒说,“如果是过去,赵家早就躺倒一片了。”
曾华问刘善:“镇政府的处理方式呢?”
刘善说:“大同小异。”
曾华说:“你认为这是最佳处理方式吗?”
“似有不妥,”刘善回答,“但大家又形成了固定思维。”
曾华扫视了大家一眼,和颜悦色说:“你们一起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们是日本鬼子吗?”
大家异口同声:“不是。”
“我们是国民党吗?”
“不是。”
“赵家兄弟是敌人吗?”
“不是。”
“他们是我们的什么人?”
赵生财说:“我的族兄弟。”
周良生说:“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