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杨伟两人刚离开何为利办公室,身后就传来“嘭”的关门声。两人对视一眼,轻蔑地摇摇头,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楼梯。到了二楼楼梯拐弯处,后面传来低缓且急促的声音:“请两位领导留步。”
刘善、杨伟闻声站住,抬头望向三楼楼梯口,只见穿着市场监督管理局制服的二男一女快速奔下楼梯,眨眼间来到他们面前,递上四瓶灌装红牛,神情紧张而又兴奋地说:“谢谢您们!”
看着三副陌生的面孔,刘善、杨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狐疑地说:“我们素不相识,谢谢我们什么?”
一个中年男子解释道:“谢谢您们替我们出了口恶气!”
一个年轻女子见刘、杨仍疑惑不解,便插嘴道:“何为利不仅贪婪,从棺材里伸出手来捞钱,而且目中无人,横行霸道。他曾公开地说,在宁山他只听一个半人的话?”
“一个半人?什么意思?”杨伟火燎燎的问。
年轻女子抬头往上望了望,见无人走过,便小声地说:“县委书记算一个,县长算半个人呀。”
杨伟恍然大悟:“这么一个半人呀。难怪蓝破天这么嚣张!”
另一个年轻男子愤恨不已骂道:“何为利平时就象皇帝老子,骂副局长就象训孙子,视我们如奴仆草芥。稍不如意,就暴跳如雷,脏话痞话满天飞,动辄扬言发配充军。有两个因公顶撞他的股长,不仅被免了职,而且被调到很偏僻的乡镇。”
中年男子接上话语说:“蓝破天以前是局里的普通干部,工作吊儿啷当,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十足的人渣。何为利调到我局不到二月,就把蓝破天提拔到柏城镇分局任分局长。还美其名曰‘唯才是举,举贤不避亲’。”
“他卖官鬻爵,几乎是明码标价。谁给的钱多,谁就可以提拔,谁就能到重要岗位。不到半年,各分局长、重要的股室负责人都换成了他的人。”
“我们恨他入骨,但都惧他淫威,敢怒不敢言。”
年轻女子连珠炮似快速说:“您们刚才与他大吵大闹,毫不留情地揭他尿缸底子时,好多同事都走出办公室,迎风站在过道里,竖起耳朵听。脸面上波浪不惊,心里却乐开了花,那兴奋程度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