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点,曾华的生物钟响起。他在室内练习了半小时的拳击和武术套路,简单洗漱后,6点40分到镇机关食堂吃早餐。7点钟准时来到镇政府大楼前。刘真穿着笔挺的西服,提前在此等候。
曾华主动上前,关心问道:“刘书记,这么早啊,吃了吗?”
刘真恭敬回答:“曾书记好,我吃了,也刚到。”他转身四处观望:“噢,司机小文呢,怎么还没到?”
江南的初春还是冷嗖嗖的。曾华紧紧羽绒服,笑着对刘真说:“没通知他,我们骑摩托车去。”
刘真很为吃惊,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说:“天气这么冷,寒风刺骨,您骑摩托车去?书记有专车的。”
曾华笑笑,拍拍身边的摩托,半认真半开玩笑说:“此书记非彼书记。我打小命苦,享用不了专车。”
“云飞给我找了台抗洪抢险专用摩托车,七成新,正好合适。”
“刘书记,你有摩托车吗?”
刘真颇为尴尬说:“有,放在侧面车棚里,好久没坐了。”
曾华好奇问道:“那你平时怎么进村呢?”
刘真绯红着脸说:“租车,或同行的同志开车。”
曾华漠然道:“刘书记,今后可要吃苦啰。”
“曾书记您能率先垂范,我就吃得了这点苦,”刘真边走边问,“曾书记,今天到哪个村?”
曾华答道:“汪头村。”
几分钟后,刘真骑着摩托车“突突”来到曾华身前,脱了西装,身上裹了件老棉衣,显然是临时找到对付穿上的。两人戴好安全帽,风驰电掣地向汪头村开去。
不到10分钟,曾华领着刘真熟门熟路来到了汪伯家。汪伯家的门开着,曾华停好摩托车,取下头盔,从后备箱里提着两瓶郎牌特曲T9和一件伊利老年人高钙牛奶走了进去。
刘真好奇看着曾华一系列动作,又不方便问,紧跟着进门。
汪伯家炊烟袅袅,汪伯母在做早饭。汪伯站在院角,拿着小半撮稻谷,专心致志地喂鸡。
曾华放下酒和牛奶,蹑手蹑脚来到汪伯背后,轻轻拍拍汪伯的肩膀,亲热地叫了声:“汪伯,早!”
汪伯吃惊地回过头,仔细看了下曾华,惊叫道:“后生仔,是你呀!怎么,今天又路过?”
曾华微笑着,调皮说:“汪伯,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