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以笑掩饰说:“我是无知者无畏。”
曾华望着郑胜一脸的疑窦,连书记转移话题:“听‘牛魔王’的口气,你在镇城管干过?”
“是的,”郑胜答道,“房子建好后,感到身心疲惫,好累,就把门面租出去,收点房租,然后就托关系进了镇城管队,当了编外城管。”
“干了多久。”
“不到一年,我就辞职了。”
曾华问:“不如意?”
郑胜愤恨不已说:“何止不如意,简直是良心折磨。先说牛仁吧,他是本镇牛家村人,外号叫牛蠢子。以前是个小混混,没有正经工作,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人见人烦,村民谁也不愿意搭理他,属于走在路上狗都躲的臭无赖,快三十了还是孤身一人。”
“2012年,他姐夫升职到柏城镇当镇长。牛仁摇身一变,就当上了镇城管队长,土鸡变凤凰。穿上制服,人五人六往街面上一站,顿时头也抬了,腰也直了,脾气也见长,抓人砸摊,欺男霸女,瞧谁不顺眼就整谁。如果现在谁还敢叫他一声‘牛蠢子’,他手里的警棍马上就会招呼过去。”
“牛魔王仗着李学针的撑腰,巧取豪夺,收受贿赂,私吞公款,赚得盆满钵满,讨了老婆建了房。”
郑胜心情复杂说:“我是穷苦人出身,深知农民生活不易,抢不了老百姓的称,踩不了群众的菜,砸不了小贩的摊。他们就骂我是伪君子,假菩萨,处处排挤打压我。”
郑胜脸色十分难看:“我永远忘不了一个上午,牛魔王把一个估计有七十多岁、头发全白、衣裳褴褛、伛偻着身体的老人一袋油麦菜先是踢翻,然后一脚一脚地全部踩烂,老人家眼里充着血,怒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狠毒?’我当时眼眶就湿了。”
“牛魔王没有一丝愧疚之意,再次把恨意发泄在老人家的油麦菜上,边踩边说:‘老不死的,老子踩了又怎么样?你奈得我的卵子何!再骂,老子就连你一起踩!’”
“我知道牛魔王心狠手辣,说得出做得到,生怕老人吃亏,便把老人拉开,偷偷在他衣袋里塞了一百块钱。第二天,我就辞职不干了。恰好租我房子的老板生意做不下去了,我就再投了点钱,装修成酒店了。”
曾华也怒意难消:“牛魔王丧失人性,以后一定和他算总账。”
郑胜感叹道:“没人性的人鬼都怕。表弟,又书生意气了,你一个生意人,怎么和牛魔王算总账?忍忍吧。”
曾华自知失言,又赶紧转移话题:“表哥,生意好不好做?”
“生意还过得去,”郑胜自豪地说:“酒店档次高,价格公道,镇政府,七站八所的公务接待一般都在我这里。”
“一、二层是餐饮包厢,共六个。三、四楼是住宿。全家住五、六层。”
曾华试探问:“表哥,我想了解下镇政府的情况。”
郑胜一脸奇怪地说:“你问镇里那些人干什么?不想提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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