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鲤直接走向沈云舟:“回去了,你的伤口要重新换药。”
沈云舟把头靠上棠鲤的肩膀,并且颇为微妙的与云芸刚刚靠的位置重合了。
“嗯......师姐帮我换吗?”
棠鲤有些不习惯的轻咳一声,但终究没有推开他,只是别开了头将微红的耳垂暴露在空气中。
“随你。”
“那我就要师姐帮我换~”
“好。”
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身后天衡掌门目瞪口呆的指着两人的背影结结巴巴问:
“他,他们......”
“迟早在一起。”
白鹇确信。
?
棠鲤带着沈云舟回了他的住处帮他换药。
之前在秘境中没有条件只能粗略包扎,现在回来了自然是要把他的伤口好好清洗一下再重新上药的。
阴凉的房间中,容貌清冷的女子手中捏着白布站在他的面前,红唇轻启:
“把外袍脱了。”
坐于榻上的少年闻言眼中闪过惊愕,又微微低头掩去唇角的那一丝笑意,乖巧的抬手脱衣。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肩膀上有伤的缘故,他脱衣服的动作似乎格外的慢。
棠鲤乱瞟的目光不自觉的被那双瓷白修长的手吸引了去。
骨节分明的指抚上了侧边的暗扣,一颗,一颗......慢条斯理却又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简单宽松的白衫落下,露出内里更加贴身的内衫,受伤的肩膀那边在之前包扎的时候就已经被剪掉了袖子,露出看起来瘦弱却有力的臂膀。
和染上了血渍尘污的外衫不同,内里的白色衣物还保持着些许的白净,衬得肩膀那片已经浸染上了红的白布如同雪地之中的红梅,更加的显眼。
落在棠鲤眼中,却又有些扎眼。
“可以了吗?师姐。”
沈云舟像是没有察觉到棠鲤微怔的神色,乖巧的把手放在腿上低声问道。
棠鲤像是被烫了一下,猛的回神,不自在的侧目。
“嗯。”
她把之前包扎的白布剪开,染着血迹的白布顺着肩膀滑落到地上。
两人都没有管那白布。
棠鲤看着沈云舟肩膀上的伤口,而沈云舟看着晃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