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却一把紧紧的抓着麦卡的手腕,声音沙哑沧桑:“你长的真好看,是不是跟很多男人睡过?”
这话说的冒犯还很突然,麦卡脸色一变,用力抽出手,谁料竟听见“咔擦”一声,老妇人的手臂竟被她扯下来了,黑红的血沿着伤口滴落在地上,空气中逐渐有了腐臭的味道。
“fuck!”麦卡在原地跳着,试图甩掉断臂,但它还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
“老太婆!把它拿下来!”麦卡生气了,不断推搡着老妇人,余光瞥见墙边靠着一把浇水用的木头长瓢。手柄有小臂那么粗,长度也和伸直的手臂差不多,顶端是一个圆弧形的木瓢。
麦卡握紧手柄就朝手腕上的手臂砸去,老妇人却咯咯的笑着:“你在害怕什么?”
“闭嘴!”麦卡挥瓢猛的砸在老妇人脸上,她的脑袋被打的转了一百八十度,却还是说道:“我说错了吗?”
麦卡难得的暴戾,顾不得断臂,上前扑倒老妇人后就“咣咣”的往她脑袋上招呼,谁料她还在断断续续的说:“我......知道你......看看我......是谁......”
恍惚又回到那个夜晚,麦卡拼命抵抗却还是无法阻止压在身上的男人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
脑袋晕乎乎的,耳朵嗡嗡作响,她抬手擦了一下鼻子,却见手上有殷红的血液;她用力推搡着身上的男人,却还是无力的垂下手臂,刚好摸到一块石头,她想拿起它,却做不到。
醒来的时候,麦卡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因为她前言不搭后语、模糊不清的叙述,想要找到犯人很困难。
可是又有谁知道麦卡是故意的,她记得那男人的长相,记得他的声音,也知道他大概在什么地方。
那时麦卡23岁,已经要结婚了,因为这事她不得不和男朋友提了分手,尽管对方说不在乎,可是麦卡在乎。
出院后,她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来调查他经常出入的地方和生活作息,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用那天晚上摸到的石头砸碎了他的脑袋。
老妇人说的没错,麦卡的确是在害怕,可是她怕的从来不是这种施暴,而是害怕她委屈自己,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自己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