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的洞府正厅,雪初五坐在书桌前,捏着笔杆,几次想要落笔,又迟疑地顿下来。
三番两次,笔端墨迹都已干涸。
她把毛笔架在砚台上,回手揉捏眉心,娇脸露出苦楚之色。
没办法。
到了金丹境,想要晋升为金丹长老,都得向精研堂上交着作,她现在作为青云浦教习,照样不例外。
但交一本精研堂能看过眼的着作,实在难如登天。
青云浦这批海字辈弟子,从最早破镜结丹的韩迟花韩师姐,到前年结丹的钟素,至今都无人过关。
韩迟花韩师姐天天把自己关在洞府,做最后的努力。
黄蝉天天在河边晃悠,寻找卓着的开篇灵感。
小主,
就连钟素都难得地啃起了典籍。
现在人人都在为此奋斗,雪初五哪儿能甘居人后?
她休息了片刻,心里仍无灵感,便翻阅起之前所写内容,查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回头一看,一无是处。
哎。
雪初五的俏脸哭丧起来,好似死了陆缺,心里绞痛不已,别过身子,把写得满满当当的纸揉成了团。
运转完《断古心法》,陆缺推开练功室门,恰好看到这幕,慌忙走过去按住雪初五的手。
“师姐,这可是你写的第七稿了。”
雪初五坚持把稿纸揉碎,心痛却嘴硬道:“我这才哪儿到哪儿,韩师姐已经改过十七稿。”
“但是……”
“不用劝我,我心情很好,完全可以接受失败。”
雪初五反话正说,以此自我安慰,接着握了握陆缺的手,起身去打水洗漱。
陆缺收拾起满是狼藉的书桌,同时道:“师姐,你不如先好好休息几天。”
雪初五现在是青云浦的教习,倘若兼具金丹长老的身份,授课时自然更有说服力。
她想了想道:“这是我的事业啊。”
“我不反对师姐做一个称职的好教习,但也得张弛有度。”
“知道你心疼我,我注意!”
雪初五洗漱完以后,解下外罩衣裙,挂在墙边,穿着一袭轻薄里衣,走进卧室整理床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