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
她父亲暴躁的咒骂声隔着窗户传来,“死丫头,你怎么还有脸出去,怕你爹娘的脊梁骨没被别人戳断吗?”
“我去洗衣服。”
“用不着!你要是心里还有你爹娘,就早早嫁到鲁铁匠家里,他不嫌你克夫,你还嫌弃什么?走路有点跛脚,就不能过日子了。”
“不嫁。”
“那往后就别进这个门了,饿死在外面也别回来。”
这样的骂声,何若若不止听过一次,可心里终究还有些难受。
她转身晾了洗好的衣服,把木盆靠到墙边,低声说道:“爹,您可以不管我,但我不会不管您,以后每个月我会往家里送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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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疯话?赶紧滚。”
“我没有说疯话,陆侯爷让我到侯府里做事。”
“呸!你也配到侯爷府伺候?”
何若若不再跟父亲争辩,在房间里简单地收拾了个包袱,背到背后,就离开家门往三桥乡侯侯府走。
何父兀自骂骂咧咧。
“就知道你这死丫头贼心不死,心里惦记着陆侯爷,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做什么白日梦。”
“滚吧,以后别再回来。”
接着院里响起一阵儿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
何若若双手捂耳,三步并两步跑开,没多大会儿就到了三桥乡侯侯府跟前。
侯府奢华气派,但没有什么人气。
何若若叩门走进去,头一进的天井里只有陆缺和年过半百的何有成坐着说话,各坐了个小板凳,茶壶茶杯都放在地上。
陆缺招手道:“过来坐。”
“我去干活……”
“现在哪儿什么活可干的,过来先吃点东西。”
说话之间。
陆缺从咫尺空间取出不少临渠两洲的特产摆在地上,其中自然少不了经反复蒸馏的烈酒。
何有成眼疾手快地捞了一瓮,摆在自己身后道:“老何这些年替侯爷照看府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银子就不要了,这瓮酒必须得赏给老何。”
“得会儿再送你一瓮。”
“那老何就却之不恭了!对了,侯爷此次突然回吴州有什么要紧的事?”
“一是回来看看吴婴妹妹,二是修行上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