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就感觉到了虚弱。
刚明悟沉寂之境,衍生出这招,根本控制不住威力大小,挥洒出这道圆形刀芒,几乎一下就把身体抽空了,乃至于精神力也有极大耗损。
陆缺渐渐觉得头晕目眩,扶着柿树树干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新悟的这招仙武还会耗费灵识。”
“糟糕,明天还得参战啊,这一时半会儿怎么能恢复过来。”
“真是福祸相依。”
半个时辰过去,陆缺头晕目眩的状况依旧没有好转,不得已服下了一枚木元丹,随后就赶快回洞府去睡。
翌日清晨。
跟着望月谷堂口师兄弟们一块儿赶去八卦形建筑,参加霜降大比第二轮,陆缺脸色依旧十分苍白。
服了一枚木元丹,熟睡一夜,他只恢复了五六成左右。
状态不佳。
雪初五对此很纳闷儿,师弟这演的也太像了。
坐到座位上时就问道:“怎么回事?”
陆缺扶着额头,“昨晚练仙武练出岔子了。”
昨天李望没再口舌上占到便宜,今天见到陆缺这副状态,听到陆缺这句话,当即阴阳怪气了起来:“陆师弟本来杀了墨良就已经影响到心境,还不知道适可而止,好生修养,这回弄巧成拙了吧?霜降大比可不是你临时抱佛脚就能拿个好名次的,唉,要不退赛得了。”
陆缺道:“退赛还不至于。”
“还逞强,你能杀得了别人,别人就杀不了你了?”
“李师兄少说两句吧。”雪初五冷冷地横了一眼。
李望将双臂抱在胸前,晃悠着脑袋,很想发火却又不敢发,眼望别处道:“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霜降大比第二轮六十四进三十二,这场不会碰到种子选手,难度不会太高,若是在这场退赛其实是最亏的。
雪初五还想和陆缺做同一师门的亲师姐弟,轻扶他的肩膀道:“这场你无论如何都得坚持过去,别让苏长老失望。”
陆缺苍白地笑了一下。
他的想法其实和雪初五、顾近长、李望等人完全不同。
一场比试算得了什么?拜师又算得了什么?
真要是对方太狠,认输就行了,又不是非要你死我活的生死搏杀,所以霜降大比的胜负在陆缺心里没有那么重要,起码跟性命相比没那么重要。
陆缺道:“我有分寸。”
雪初五轻轻点头。
场上一轮悠扬钟声响起,霜降大比第二场宣布开幕。
陆缺精神很不济,以大衍敛息术收神敛气,屏蔽五识,不听不看不思,尽量地去恢复精神。
雪初五见陆缺如寂定之态,没去打扰,她可很清楚这位师弟是多有主见。
李望自顾自地嘟嘟囔囔。
这位满脸痘印的李师兄觉得和雪初五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无奈因主修符箓,天天得在洞府里揣摩符箓精妙,就变得非常的宅,讨女孩子的手段几乎为零,心里有万般力气,也从不付诸实践,于是积攒的力气全都独自使到了被窝里。
小主,
他认为只要自己与众不同,就一定能吸引雪初五瞩目。
故而时常搞怪。
只可惜雪初五的心态很成熟,心里对李望的印象只有“幼稚”二字。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世上太多姻缘都是一厢情愿,因为从开始就不在一条线上。
雪初五没搭理李望,端着下巴注视场上的战斗情况,因第二轮就是在斗法场上进行了,没有环境可以利用,所以战况其实要更精彩些,很快就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师弟那些阴险,八成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