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却不屑一顾,也不搭理她,径自找了一堆干柴摆好摆齐,又铺上两层柔软稻草。
瞧见这一幕,神苏不禁七窍生烟,似转变回以往的恃宠而骄,止不住跺着脚,撒泼打诨道:“本公主不住关牲口的房子。”
“谁拦你了?”天罪只留给神苏个背影,极有闲情雅致地收拾着半敞篷的茅草屋。
神苏都呆愣住了,是啊,谁拦她了?貌似一直都是从头到尾她在胡搅蛮缠跟着这败类,但不解风情的败类从未将她当回事,那她究竟在干什么?考虑到这,神苏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天罪不闻不问,干净利落,真如村中农户一般收拾妥当,随手从龙狱镯拿出两把躺椅,木桌茶具,一小会儿功夫,就将小屋装饰的有模有样。
于此同时,神苏恰巧拉着个黑脸,折返回来,两眼泛红,略显委屈道:“太欺负人了,老娘一定要在你身边找回场子。”
天罪表面平淡,瞟一眼本质善良,秉性甚至有点纯粹的神苏,内心不禁哭笑不得,她让皇家贵族养育了小姐脾气,刁蛮任性总以自我为中心。
仔细观摩,倒还有几分俏皮可爱!
天罪摇头轻笑,随即慵懒指了指另一边的床铺,哼哼唧唧道:“你住那!”
神苏瞄一眼简陋床榻,呆滞片刻,心中羞赧恼怒,这败类似早就猜出她会去而复返,刚欲回怼发难,但偶然瞧见这床榻明显比夜白的稻草都要多的很,垫的高,她心里顿时明显莫名其妙舒服,冷哼一声,一头埋在稻草中。
天罪透过茅草自然天窗,欣赏着银河般斑斓绚烂的蔚蓝碧铜色光幕,陷入沉思,结合如今仙祭天乐的形势,怔怔考虑着接下来的行动。
一夜无话,氛围尴尬,天罪毫无异样,但却将神苏憋屈坏了,辗转翻滚,缩在稻草堆,时不时有意无意发出咳嗽声,磨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