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人先呆滞,随即滔天怒火似要将其化为灰烬,明知此女即将和亲,这个节骨眼还要对其耍流氓,无疑等于在缥缈脸上抽嘴巴,令狐笙歌面露阴森,黎满仓皮笑肉不笑,寒芒杀机在周遭暴虐。
反观神机这面大快人心,神玄深渊般的眸子若有所思盯着夜白,嘴角浮现一抹赞赏般笑意。
随即两帝相视一眼,貌似都心照不宣,慢慢消失在战场。
“我缥缈要撤军,诸位不会要跟来吧!”黎满仓环视周遭,冷峻道。
樊鹄血、百里兰莫长袖一甩,背过身,谢永卒神色不甘,狰狞道:“陛下决策,我等唯有遵从,但今日之耻辱,来日必百倍千倍奉还,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所有人心情沉重,即便谢永卒不提,他们都很清楚两国迟早都要兵戎相见,且不会太晚,今次一役,整个神机、缥缈两国都将沉陷舆论,直至开战的那天。
当晚,神机各军都在休整,统计损失,诸多统帅、将军忙的不可开交,唯有天罪懒散躺在营帐床榻,两边分席坐着龙牙军中的最强战力。
“我觉得咱没必要忧虑,将军的实力没个边际的恐怖,会败在那厮手上?但凝凡将军正要和亲?”胡生冷不丁道。
罗吟翻了翻白眼,暗骂胡生哪壶不开提哪壶,余光瞟一眼似仍处在强吻情景中的凝凡,自顾小心道:“其中利弊,我等岂可妄加揣测。”
沉寂片刻,凝凡似回过神,面露复杂地环视众人,唯独不敢瞧向夜白,平静道:“我本名神凡,乃神机大帝陛下第二十一子,自小师承饮血大将樊鹄血,极少出入宫墙与帝都。”
“你倒是说个话啊。”百里啸月斜视一眼床榻上的无良之辈,想到今日大庭广众之下的强吻,没好气道。
天罪不知在生谁的闷气,留给众人一个后背,但随即貌似觉得气不过,猛地坐起身体,铁青着脸,破口大骂:“神玄个王八犊子,把老子都算计进去了,你丫的还对他言听计从,脑子进水还是怎样,真嫁过去好了当令狐王八蛋的侍妾,坏了就让缥缈一群将士跟分了!”
凝凡这次真没反驳,黯然垂着脑袋,一边的诸葛彩衣听下去,赶紧打断:“像我们这种古族世家出来的子嗣很多时候无从选择,更何况皇家子嗣啊。”
“禀将军,樊大人、谢大人召凝凡将军前往,似……似商榷和亲之事宜。”有将士在帐外通知。
看见凝凡紧张地甚至将手心攥出血,天罪气不打一处来,训斥道:“商榷个屁,就说老子今天都那样了,缥缈这顶绿帽子戴定了,还会有脸要她,今夜我俩还得在一个被窝睡呢,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