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卒转过身,面露阴沉,盯着城府极深的傅千帆,平静道:“藏在我腹地的这枚钉子不除,迟早要成隐患,至于宏图渡口,不如就劳烦傅司马换防跑上一趟,等解决隐患再说。”
傅千帆表情阴晴不定,背过手道:“谢元帅,傅某深知你不信于本司马,可事实胜于雄辩,这宏图渡口的命脉还是由你来扛吧。”谢永卒冷着脸,看着傅千帆背影若有所思,忽然,一声十万火急的禀报让他二人神情剧变。
“元帅,缥缈七万大军已穿过国界河道,直逼要塞东门,距离宏图渡口只剩百里,南乐与北口皆已失守,赵青、周放将军叛变,南北两路峡道分别让两万黑甲军夹击,若不救援,四万飞篷将士危矣。”
谢永卒闻言怒不可揭,浑身散发恐怖无匹的气势,冷冷盯着傅千帆,淡漠道:“闻太师曾说你从头到脚的反骨,即便藏得够深,但就跟你的师尊一样,每一步棋都充斥着叛逆的味道,难以驯服。”
“宏图渡口若丢了,我会上奏大帝陛下,诛杀范九安!”
傅千帆淡漠垂目,嘴角略带挑衅的弧度,霎时间,收敛至深的枭雄气势爆发,白昼明媚,但他的身形却好似融于黑暗,“范九安虽教过我,但我绝不欠他什么,世界虽大,规则虽多,但我自有一套行事准则,神玄大帝跟我下棋都输了,就你谢永卒几句话,亦敢?”
“嘭!”
一幅青佛异象图自其背脊盘旋,谢永卒嘴角溢血,屹立不倒,直至傅千帆消失在视线。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禀元帅,钦差大人与二十位大内高手到了。”
……
宏图渡口,傅千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人独守缥缈大军,竟令七万大军望而却步。
“师尊,我们跟缥缈的令狐世家与黎满仓有过约定,这样算不算违反了协议?”傅幼白古怪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