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君北鱼似昙花绽放,瞬息止戈演变的战局,来也匆匆,离也匆匆,这等东域古荒巅峰人物的碰撞让世人如梦似幻,君北鱼、柴虚圣、竹筠道与神繁等人哪一尊不属于弹指便可生灵涂炭,湮灭一域的无敌人物,如今竟在小仙宫汇聚,当真不可想象,让人如陷梦幻。
婚宴一波三折,近乎玩笑,天罪冷凝窥视少陵族、赵族等人消失在天际,其余各族也彷如一并响应,尽快赶回母族,不但各遗族,其余的小门阀宗阁同样神色激动,严阵以待。
“这世人梦寐以求的最终结局将来,全盘开战将要打响,你今次的表现,已然让遗族盯上,君北鱼的邀约更将你推到风口浪尖,你无门无派,随我前往苍族,苍族可护你周全。”苍尘歌似仙葩般无瑕无垢,站于天罪身侧,轻吟高冷,神情浮现一抹忧虑,出言道。
天罪闻声稍微意动,扫一眼黑发轻舞的苍尘歌,意味深长道:“你苍族内部或许也在多事之秋。”
“神煌仙体完全觉醒,犯上作乱者都将变作土鸡瓦狗,跳梁小丑,不足为虑。”苍尘歌姿态凌傲,无比自信,盯着神色玩味的天罪,再道:“我等共夺这天……”话音未毕,就被一道和善的笑声打断。
“帝苑宫主帝令收他作嫡传,择令他即刻前往帝阙神峰。”柴虚圣赞叹一笑,缓缓而来,苍尘歌灵眸仙霞流转,微瞥一眼神色狐疑的天罪,低声道:“你在帝阙宫性命无忧,乱战将至,祖父令我尽快返回母族,过些天,我会派人前往帝阙神峰接引你。”
天罪若有所思点头。
苍尘歌衣裙随风飘舞,临行前背过身噙笑警告道:“勿要投往其它阵营,否则打断你的腿。”天罪埋头苦笑。
帝域,最隐秘与神秘的帝阙宫屹立在帝阙神峰之上,传说帝阙神峰乃上古时代流传下来古圣器,却从未有人能够驾驭帝阙神锋,帝皇仙界的修者也只将其视作虚无缥缈的传说。天上朦胧的宫阙与天穹云端接轨,星辰缭绕,仙雾弥漫,神华流转。
几人攀爬于沧桑流转的青石阶梯,古韵天成,四处林木参天,绿意盎然,枝木盘根错节,兽鸟栖息,上千年老藤缭绕,忽然,一道悠远的古风琴音随风飘来让天罪骤停脚步,抬眼望一眼幽深的迷雾深处,闭眼聆听仙音,彷如洗涤心灵,魂魄升华,让天罪几人如痴如醉。
魂魄空间,天罪彷如神游天外,舒畅之态难以言喻,数天以来他久经死战,绷紧神经,身体魂魄疲惫,闻仙音犹如要怠倦沉睡,然而,就在魂魄沉寂小憩的瞬息,七禽生灵竟爆发声嘶哑禽鸣,猛地震醒意图沉睡的天罪。
天罪猛地睁眼,彷如自我防护般做出战斗姿态,日月妖瞳死死盯着幽深迷雾深处,琴音戛然而止,柴虚圣、獠牙等人从迷恋中苏醒,神色欲犹未尽。柴虚圣貌似并不知晓天罪之前的反应,望往深处神情崇敬而又谦卑,天罪却仍然心有余悸。
皓月盘旋,又清又冷, 淡淡的, 柔柔的!
一道遗世独立的消瘦白衣背影彷如倚天赏夜指辰星,揽琴对酒歌明月,姿态慵懒而又洒脱,淡然却也惆怅,轻抿一口花酿,随即呢喃两声,消瘦背影便已消失不见。
天罪被柴虚圣领入帝阙殿,环顾之余,神色震惊,眼底精芒流转,他竟然从帝阙宫察觉属于真仙天庭古建筑的古老气息,这帝阙宫绝不会简单,绝对属于骨灰级的建筑宫殿。
“小家伙,不要乱逛,帝阙宫广袤神秘的很,某些隐秘地方,即便我都不允许擅自出入,在这等候帝苑大人。”柴虚圣明显不放心天罪这个闲不住的家伙,不断叮嘱道。
天罪无奈翻白眼,耸耸肩旋即盘坐在地上,柴虚圣慈笑摇摇头,悄然离开帝阙殿,望见伫立在石柱不远处的竹筠道,柴虚圣甚为诧异道:“小道儿,你不跟老匹夫下棋对弈,在此处何为?”
竹筠道闭眼沉思,对柴虚圣毫无回应,连眼皮都懒得抖颤。柴虚圣深知竹筠道臭脾气,撇撇嘴,神色狐疑,随即深深瞥眼大殿,语气玩味道:“你想要知道这小家伙送予君北鱼的诸多罐罐究竟是不是生命古木的命液,净邪仙妖雀的血液!”
果然,竹筠道手指微颤,被情伤过的眸子流转一抹异芒,默然不声,明显默认柴虚圣之言。
“倘若君北华知晓那一年那一天那一次你的遭遇,她绝不会怪你,君北鱼也不会怪你。”柴虚圣表情黯然,感叹道。
“我做事绝不后悔。”竹筠道冷冷盯着柴虚圣,冷言道。
柴虚圣冷哼一声,显然不爽竹筠道的臭脾气,旋即嘴角一撇,揶揄道:“生命古木的命液可属于天下奇珍中的极品,大荒各族都未必蕴藏一滴!”
竹筠道剑眉微蹙,随即便要转身离去,可还未来得及稍稍移步,便再让柴虚圣玩味之声打断。
“这小家伙卓绝逆天,竟可幻变净邪仙妖雀这绝对真的,或许身藏净邪仙妖雀的血液呢,若猜测无误,生命古木的命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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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你丫的混账,不知敬老的臭棋篓,活该被君北鱼追杀至今!”一道弧线滑落,柴虚圣直接让竹筠道随手一道白芒击中,竹筠道再次倚在石柱上,闭目养神。
帝阙殿内,天罪闲来无事,貌似忘却柴虚圣的叮嘱,不断在帝阙殿闲逛,不一会便迷失方向,他环顾陌生的环境,不由埋头苦笑,这帝阙宫宛如迷宫,即便真仙天庭的宫阙也都没这般复杂。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