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三人也笑了笑,柳隐又道:“其实正是主簿的这首诗才使我这几天下定了决心,日后当去军中大干一场、建功立业。”
杨清寻思,自己的一首诗居然还影响了一位人才的人生抉择,这倒是让他没有料到的。历史上柳隐在建兴年间声名不显,直到年老后才跟随姜维北伐而在史籍中留下出彩的事迹。推测此间缘由,莫非是他前半生多为文职,这才掩盖了他出色的军事才华?
不提杨清正暗自猜测,柳伸见自家族弟当众说出志向,拍了拍柳隐的肩头:“隐弟你下定决心了?”
柳隐点点头:“兄长,弟已决定了,此后当为云台封侯而努力。”
柳伸闻言也点了点头,这个族弟的才能本在自己之上,只因自己乃是柳家嫡系子弟,而他仅为远支族人,故而如今自家的官位要高过他,本来自己打算待日后成为柳家家主后再倾尽家族之力支持他的仕途,没想到他已下好从军的决心。也罢,此事终归是他自己的抉择,自己只有尽力支持了,希望他能在军中混出头吧。
“文然,尔等在说什么,谁要云台封侯?”就在四人各自思绪重重时,秦宓突然从杨清身后探头出来问道。
杜祯道:“子敕先生,现在还无人云台封侯,我等只是在谈论杨主簿那首从军行。”
“是这般啊。”秦宓带着醉意笑道:“这首从军行老夫也听过,明之你写得好啊,可谓是志向远大、慷慨豪迈。”
“子敕,什么是从军行,直得你如此夸赞。”
杨清四人闲聊时,杜琼已去寻老友敬酒,故而未曾听得经过,此时他回到座位正好听见秦宓的称赞之语,所以有此一问。
“是前不久明之作的新诗,唤作从军行。”秦宓道:“怎么,伯瑜你不知?”未得杜琼回话,秦宓拍了拍额头笑道:“哎呀,某忘了,你也是个沉默少言、不爱出门的人,难怪不知道。”
杜琼也笑道:“某这个不爱出门的人,今日不还是进得你家门来?你这老货最爱揭人短,此刻某不与你计较,还不快念念这首从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