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既推脱了他给的职务又将他吹捧了一番。王敦听见了非常受用。心里更是认定了这个人能站在他的阵营里。
于是说:“那你说你不够条件还有谁能适合这个职位呢?”
温峤表现得很诚恳地说:“愚谓钱凤可用。”
这句话是说:“我认为钱凤可以担当此任。”
王敦听了这话转头看向钱凤。用怀疑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将钱凤看得发毛。他是一个非常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一看王敦的眼神就知道他是起了疑心了,这可不是好现象不能再沉默了赶紧辩解一下。
他连忙咽进去口中的食物连忙说:“不可不可,太真您太抬爱我钱某人了。论学识论才能我怎么能跟温太真相提并论呢?让钱某再修炼几十年也赶不上太真啊。还是温太真适合这个职位。”
温峤看钱凤推辞,又趁机夸赞钱凤几句,弄得钱凤心里更是得意忘形。
王敦一看这两个人互相推诿起来连忙制止说:“你们两个先别推诿了。我知道钱凤更适合带兵打仗,他不适合当官。还是温太真来做这个丹杨尹吧。”
王敦一句话定乾坤,两个人都没话可说了。王敦冲外面喊一声:“来人,笔墨伺候。”
只听里间门一响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书记官模样的人来,手里端着笔墨纸砚。径直走到王敦的面前。
王敦只说一句话:“表温峤补丹杨尹。”
只见那书记官铺开绢纸,用精巧的狼毫笔蘸上早已经研好的墨汁,在绢纸上开始熟练地书写起来。
不一会一道任命书出炉。温峤拿起来一看竟然与朝廷上的圣旨一般无二。他既感觉惊奇又替朝廷感觉悲哀。如此重要的官职就这样敲定了。
说来好笑温峤的这个丹杨尹居然是王敦任命的。
温峤在惊惧之余眼角余光看见旁边的钱凤的眼里杀气一闪而过。那嫉妒之火居然演变成了杀意。不禁令温峤的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