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我今天心情不好,还是想吃鲜香刮辣的菜,你让内务府给我多准备一些来。”
如厌淡淡的边说着,边颇有规律的在那用后背蹭柱子,那样的动作,反复又反复,倒像是她在显摆着自己焦虑不安急切的情绪,可若是单看她脸上淡如寡水的表情,又会让人下意识的觉得,死的那个人,是不是跟她毫无关系。
容佩没有理会如厌,只是照旧去拿了菜,她可不会那么好心去传达如厌的话,也不想与如厌对峙一些无聊的话题。
直到容佩直接越过了如厌去,端回了今日份例的菜,如厌依旧还在原地一丝不苟的磨柱子。
容佩侧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如厌的后背,只觉得幸好如厌的皮厚肉糙,否则这柱子恐怕都还承受不住如厌的磨蹭了。
她也没有要打断如厌继续磨柱子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回到了屋子里,继续日常的挑挑捡捡,只把辣椒都剩下来给了如厌,反正如厌还有一碗冬瓜薏米汤可以喝,刚好一上火一败火,两相抵消,完美。
终于天色将暗的时候,凌云彻回来了,他告诉如厌那尔布是真的死了,而且乌拉那拉氏府里面连治丧用的银子都出不起了,最后还是皇上命人给乌拉那拉氏底里面送了些银子过去,这才让丧事儿顺利办好。
当然了,凌云彻 还重点强调着,他在其中也帮了不少忙,且送了不少人情银子。
如厌听后,当即笑得灿烂的向凌云彻道了谢,而后人便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屋子里,继续缝靴子去了。
今天她心情不好,辣椒吃不香,冬瓜薏米汤也喝不下,可内务府的人却没有打算放过她,辣椒她可以不吃,但冬瓜薏米汤却不能不喝,所以内务府的人照样捏着如厌的下巴,强迫她喝完了汤,这才满意的走了。
“容佩啊,今个儿我有些不舒服,这些辣椒,便赏赐给你了。”
辣椒是她赏赐的,容佩就算是不想吃,也不能不吃,如厌要看着容佩吃下去。
可容佩哪里面会惯着她?
只听容佩冷哼一声,粗鲁的上手学着内务府那些人的模样,上手捏着如厌的下巴,“奴才可没有内务府那些人的好耐性,这是你亲口点明要吃鲜香刮辣的菜,奴才可得仔细的亲手喂你吃下去,免得让人看出来了你怀的其实是个小阿哥!”
如厌听罢,眸色果然心虚的闪了闪,她当然怀的是个小阿哥,可她不能让其人看出来啊,一个庶公主生下来又有什么用?哪怕是庶的,也得是阿哥才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