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深了几分，整个人透着无尽的苍凉与悲痛。

成毅然强作镇定，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宗主，眼下这情况，是不是得……”

“让他们都走吧！”秦柏舟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宗门比试，到此为止。”说完，他看了墨羽一眼，那眼神里有怨恨，有无奈，还有一丝哀求。

接着，他缓缓起身，飞身登上比武台。

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看着女儿的尸体，他的眼眶瞬间红了，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抱起尸体，那眼神中的恨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他咬着牙，在心里暗暗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是时候解散了。”墨羽像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护灵宗。”

秦柏舟听到这三个字，身体猛地一震，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墨羽，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墨羽，你别欺人太甚，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护灵宗可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在这世上立足的根本，女儿没了虽说痛心，但宗门要是没了，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墨羽面若冰霜，眼神中透着凛冽的寒意，他薄唇轻启，冷冷说道：“若我一心要斩草除根，你以为你能有几分胜算？你又能奈我何？”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在场众人的心窝，众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心瞬间凉到了谷底。

秦柏舟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狠狠地咬着牙关，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大声说道：“墨羽，你可别忘了，你我都来自同一个地方，曾经的情谊难道就这么一文不值？老一辈的情分你也全然不顾了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试图唤起墨羽的一丝旧情。

墨羽面沉似水，嘴角泛起一丝冷冽的笑容，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哼！你竟敢以老一辈的情谊来要挟，也罢！既然你如此执拗，那我就暂且退让一步，给你这个薄面。”

他稍稍停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然而，我徒儿所遭受的痛苦，你们必须加倍奉还，在此之前，若有谁敢妄图潜逃，我敢担保他定会横死当场，绝无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