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浓稠白雾正从巨树方向,顶着密集橘红弹雨,径直向他们这边急速飘来!
这团白雾相对于迷雾更白,更浓,更具侵略性,那一刻,秦汉只感到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浑身汗毛倒竖而起,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M60子弹清晰击打在那团白雾之上,发出噗噗撞击声,甚至能看到白雾被撕扯开,如被狂风吹散的棉絮。
但仅仅一瞬间,那被撕裂的部分便迅速弥合,白雾速度丝毫不减,正以近乎瞬移的速度逼近!
二号动员兵手中冲锋枪已喷吐火舌,子弹只激起一圈圈细微涟漪,根本无法阻挡其分毫。
秦汉本能后撤,但那团白雾速度太快了,眨眼之间跨越数十米距离,已扑到他肩上。
衣服没丝毫破损,剥离剧痛却瞬间传遍全身,整个左肩的皮肤被活生生掀起,秋衣直接贴在裸露的肌肉纤维之上。
秦汉清晰感觉到肌肉组织与棉秋衣摩擦,生涩粗粝,灼热尖锐,疼得几乎窒息!
就在痛楚达到顶峰瞬间,一股极为特殊的感觉,沿肩膀伤口瞬间涌入秦汉意识之中,那是极为纯粹的怨恨,浓烈到近乎扭曲,强烈而直接扎入秦汉心中,肆意流淌。
没有语言,没有画面,秦汉却一瞬间理解。
它恨他毁了它的家。
那棵巨树。
白雾再次飞扑而来,秦汉右肩陡传剧痛,大片皮肤又被掀开,像被烙铁狠狠烫下。
秦汉疼得全身颤抖,冷汗湿透衣背。
那股怨恨愈发浓烈,再次涌入他的意识,一把钝刀猛插入脑海,来回切割。
但这一次,秦汉没有躲避,也没有后退。
他强忍要将自己逼疯的剧痛,如钉在原地的雕塑一动不动,任由白雾一次次扑到他身上,撕扯他的血肉。
因为他发现,每当白雾撕裂他的皮肤,它自身颜色也会随之黯淡一分,变得更加稀薄。
一下,两下,三下……
秦汉默默承受攻击,身体在剧痛中痉挛,但他却死死盯着那团白雾,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退缩。
他眼神中只有同样强烈的情绪!
他绝不会对攻击巨树有半点愧疚。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既然你威胁到我的生存,那就必须被消灭,没有任何妥协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