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面生之人一脸茫然看着孟凝,对这个眼生东家有些不可置信。只觉着他,应该是一四五十岁,身形发福的油腻男人才对。
可眼前之人,年纪轻轻,身形微瘦,白皙俊美的脸庞显得很是稚嫩。除了梳至头顶的男子立发与身上男装外,哪哪都不像一个东家该有的姿态。但孟凝此时毫无心思顾上其他,冲几人点头后朝平安问
“梁叔在哪?”
平安指了指后院。孟凝着急,快步朝迎君阁后院走去。
“你一大爷们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以后小心便是,这伤也算为你提一次醒。若是日后行事依旧如此毛毛躁躁,保不齐哪天房子都会让你给烧没了。”
孟凝刚到后院,便听梁叔一本正经告诫莽子。
米大正为梁叔上着药膏,学菜的莽子立于一旁抹着眼泪,孙记与几个伙计也是担心看着。梁叔扭头看见孟凝匆匆进来,一脸急迫朝她道
“你怎么来了,宝男不是说你的腿摔伤了吗?我这也没多大点事,刚刚大夫来瞧过了,拿了些药,抹抹便会好的。”
孙记也道
“是啊,你自己还没好全呼呢,还是多休息的好,这里有我们呢,你就放心吧啊。”
米大也侧身看她
“就是,你放心吧,有我们呢,你当心着自己身子。”
孟凝知道他们关心自己,但自己此时哪有心思顾上其他,且自己身子自己知道,不会有事。便也一脸忧心看着梁叔被烫伤的腿。
一只大腿往下已经红肿起了水泡,另一只稍微轻些,但也烫得发红不少。那些触目惊心的烫伤,看得孟凝一阵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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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的付出,孟凝自是知晓。迎君阁能有今日,固然离不开梁叔的功劳,孟凝怕他累着,便让宝兰找了几个烧菜不错的师傅。虽是让他轻松不少,但他现在却也依旧是受了伤。
孟凝心里有些自责,接过米大手中药膏,也不管自己身为女子是否合宜,忍着眼泪为梁叔上起了药。梁叔本想阻止,却被她那坚定眼神给震住,便也任他蹲着身子为自己腿伤涂抹药膏。
半晌,孟凝已为梁叔上好了药。店里有些忙碌,孙记米大几人已经回了前堂。孟凝正与梁叔说着话,让他好好休养一阵,却见一个妇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孟凝一脸茫然,疑惑看她。
只见那妇人来到梁叔跟前,打量一番梁叔受伤的腿后,哭道
“这是怎么了,前些天都好好得,怎的现在成了这副样子?”
梁叔朝她佯装不耐烦道
“哎呀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只是烫了几个水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别一天哭哭啼啼的,影响生意。”
妇人带着哭腔,一脸怒气
“生意生意,成天就知道生意,我一月也见不着你几次,现在都受伤了,还惦记着你那为人卖命的生意。你就不能想想我吗?”
抹了一把眼泪,又哭哭央央道
“我一守了二十多年的寡妇,本是立了贞洁牌坊的,是你成天花言巧语将我骗来,现在却又不想负责。哎呦!我这命怎么那么苦啊。”
说完便大声哭了起来。
梁叔一脸无奈安慰道
“我哪里不负责了嘛,我都说了店里忙,抽不开身。等那几个仔子能完全接手了, 我便有空陪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