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世间最致命的吸引力,生生让安从谨停下拔枪的动作。
一时间,抡花瓶的埃文斯,还有紧攥着枪的安从谨。
两人手还在半空角力僵持,可心却早已飞走,双双如一樽沉默雕像。
视线移开,齐齐盯着金炜,静静听那人口中的话。
“安玖说,他想试试,如果成功了,就放大家一条生路,失败了……就看在他能修机甲的功劳上,修几架,放几个人。”
想到记忆中那挡在所有人身前、说着大言不惭话语的鲜活少年,金炜便失笑着摇摇头:
“那么多人一起修都不敢保证,他一个年纪轻轻、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简直是大言不惭!我怎么可能信?便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正巧有事被叫走,便让底下人照规矩处理,反正地下场嘛,最不缺的就是人!可没想到……”
“他修好了!”
屋子角落那存在感最低,甚至方才时刻都没有人注意的邬黎咽下嗓子眼的血腥味,饶有兴致轻笑开口。
瞬间,金炜表情激动,甚至没忍住拍桌道:“对!他居然真的修好了!”
手铐的金属在桌面上发出重重磕响。
只要一想到那段往事,金炜五官便激动到狰狞,整个人犹如朝圣般虔诚又狂热的兴奋开口:
“谁敢相信!一晚上!整整二十多台快要报废的机甲!他一个人,带着帮除了基础维修啥也不会的老家伙们全都修好了!”
一时之间,安从谨和埃文斯齐齐瞳孔剧烈收缩。
就连似乎云淡风轻、不动声色掌控全场节奏的邬黎,在听到这个数字时也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