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充满电精力充沛的时候。
那也常常是安喻最提心吊胆的时候。
因此每当此刻,阿玖总会报复心骤起,将矛头对准欺负自己的李妈和她儿子身上。
大到直接偷袭咬人,小到给那母子两使绊子搞破坏,今天一件衣服成布条,明天车上零件少几个,后天新买的东西不翼而飞。
那时他还小,阿玖也小小一只。
每次望着爬出去的小蛇,安喻都特别害怕,生怕被李妈抓住,唯一的朋友被分尸惨死。
可叛逆的小蛇每次都不停,梗着脑袋就雄赳赳窜出去。
然后回来时,就和眼下墨九这眼神一样——躲躲闪闪,一看就有鬼!
安喻目光一顿,有些看出什么,愤愤咬唇,压着火气转而先将注意力放到伤员身上。
打算过后再和这位也变暴力的朋友算后账。
暂且按下心思的安喻细心对陆洺轩的伤势做了检查。
然后发现,陆洺轩似乎只是脸上被擦伤,其余部位瞧着都还好。
可人一直抵着他肩膀喊疼。
或许伤到了内脏什么的。
安喻又不敢贸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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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还是等医生过来吧。”安喻忧心忡忡。
虽然不被问责,但也插不进话的埃文斯终于找到机会,逮空刷存在感道:
“放心吧,真不用着急,他这绝对屁事没有,哪哪都好着呢!”
难得从这条真蛇嘴里听到些人话。
对埃文斯看顺眼些的龙玖忙附和点头。
这下黑脸的变成陆洺轩。
他低着头,面无表情盯着自己胳膊。
狠人式默想……他能不被察觉的在医生来前掰出个骨折不?
这得算个重伤了吧?
就是动静有点大。
……不然扯个脱臼?
成也绿茶败也绿茶。
茶气的坏种太过急功近利,将安喻拉得太近,这弄得目标就在身边,干什么都极其扎眼。
尤其经历过上次长达那么久的拉黑无视,陆洺轩是真给整后怕了。
在这善恶分明的纯粹小鱼面前,不敢做出一丁点违背世俗的出格事儿。
就像那种撒谎自残弄出来的伤。
都能预想到若是被那条鱼知道后会是什么震怒现场!
有了弱点的敏感脆弱坏种不敢放肆一点。
憋屈地看着火急火燎赶来,还以为弄出多么大的伤终于又有高超医术用武之地的医生,全程从兴奋激动变为无语白眼。
黑着脸,委婉重复了埃文斯的那句屁事儿没有。
“没啥大事,可能……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弱吧。”
暴躁版翻译:妈的!就蹭破个皮而已叫的跟天塌了似的!就没见过这种豌豆公主!
看懂了那潜台词的“虚弱”陆豌豆脸色铁青,却只能强行忍下。
最后在一众谴责目光中,彻底扔掉面子,绿茶成精地望向安喻哀怨又惆怅地央求陪他去输液。
管他妈输什么,砒霜都行,反正又毒不死他。
就是想和安喻呆在一起。
被这不要脸的程度看呆。
埃文斯甚至都开始怀疑自我,前世这个陆洺轩到底是靠脸还是靠不要脸?
毕竟人家远道而来,还给他大老远寄信送东西,虽然犯了小错,但也改过真诚。
对错簿一合计,安喻无奈放弃今日的机甲修补计划,转而去履行好朋友的义务。
——陪着陆洺轩输葡萄糖。
当然,葡萄糖这事安喻这是不知道的。
看着医生一会儿说不严重,一会儿又表情复杂地点头,说可以去输液。
吃过一瘪,鱼怒还没消的龙玖不敢轻易发言。
也有不了解那些专有名词的原因。
……嗯,一条看书就晕字睡着的文盲龙,别指望多有文化。
纯纯都没听懂那边说的啥。
唯一能阻止的大概也就是埃文斯。
可很不幸。
就在前一秒,管家神色匆匆地来找埃文斯,说是有位来头很大的贵客登门,得亲自去接。
只念了下那名字,埃文斯便当即收回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