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安从谨和埃文斯二人不约而同脸色一变。
只见一道身影闲庭信步地从大门进来,姿态随意,活像进了自家的后花园。
模样俊朗温润,笑容漫不经心。
可分明是随意造访别人家的姿态,却身着一身极其正式的黑红相间法官服,手中却握着把小法槌,指尖翻动间转出颇似威胁的一圈又一圈。
随时要将那法槌敲到什么人头上的架势。
埃文斯目光警惕,忌惮的低嗓先一步质问:“……江临戈?你来我这儿干什么?”
噙着笑意的江临戈似笑非笑,未做回答,只是眉峰微挑,漫不经心地扫视全场。
“你看什么呢!”安从谨倏地站起身,沉怒注视。
江临戈慢悠悠收回目光,那副笑得轻慢的嗓音调侃:“这么紧张干什么?”
说着,目光在安从谨脸上停留,笑意之下遮藏的,是让人内心不适的审视:
“好歹从前我们也是战友,正巧听闻你在公爵府,我又因为和公爵又共同的敌人,交情不错,所以有资格进来探望一下受伤的安指挥官,有什么问题吗?”
被探望的安从谨只想唾骂。
狗屁的瞎话!
从进来后就一副寻找的样子,只是扫了眼自己和埃文斯,半分目光没有停留。
……这是探望他?
这是探望小喻好取命吧!
四目相对,无声的争锋在空气蔓延。
江临戈却浑然不在意那目光,温润面具下的冷漠锋芒直射而来,似有所指的含笑嘲道:
“还是……某些人心虚,做了亏心事所以不敢见人了?”
安从谨怒目:“我心虚?你们才是一群眼盲的瞎子!他妈敢动小喻一下试试!”
“江临戈!”埃文斯皱眉起身,跟着走上前一步。
很能表明态度的站位。
和安从谨并排,同江临戈相对而战。
埃文斯板着冷脸,严肃望向不请自来的江临戈,神色有些烦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