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上去,被一只手拉住。
扭头,一张忽视许久的脸再次出现在安喻面前。
陆洺轩拄着拐,打着石膏的手拽住安喻衣角,脑袋上的纱布全部拆掉,戴着顶白色针织帽。
大病未愈的虚弱形象扑面而来。
他一下一下地挪步到安喻身边,低垂着眼,声音发涩道:
“你要跟他们走了?”
这样的好皮囊,做出这样的脆弱动作,很难不让人心软。
而且,相比前几日一边追着安喻一边嘴上不知悔改的偏激执拗。
这次的陆洺轩表现的像换了个人。
不再一开口就是那些强词夺理,让安喻感到陌生心惊的话。
迟疑了秒,安喻也不再同之前见到就走人的抗拒,咬唇点点头。
但也仅限于此的回应。
记忆中那张总是笑着,善良心软,瞧自己心情不好总是关心询问的安喻模样,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画面。
……这让陆洺轩的如钝刀割肉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