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天之前,陆洺轩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除了哥哥之外的人这么低声细语极尽讨哄。
还哄不好!
完全没想到那瞧着像团软乎乎受气包的小鱼,生起气来脾气居然能这么大。
说什么都不管用。
心烦的安喻本来打算一个人坐外面,离陆洺轩远点,瞧见陆洺轩寸步不离,又起身转道继续往远走。
陆洺轩自然不肯放弃,一蹦一蹦地继续追上去。
跟个牛皮糖似的一键跟随挂件。
安喻被这执着惊得瞪圆了眼。
为了甩掉牛皮糖,干脆狠下心,故意改道走楼梯。
结果单脚战神愣是倔强地一步不落跳下来。
后面暗中保护的几个保镖不明所以,还以为这是在上上下下锻炼身体。
不愧是安家人!
刚睁眼就开始体能训练!
往那拎一个就是兵啊!
纯为折腾的下了一层又上了一层后,安喻没辙了。
只能说,底色善良的人,再狠也狠不到哪儿去。
安喻垂眸,余光瞥到后面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
包着石膏的一条胳膊一条腿在半空隐隐打颤,却还在死死咬唇执拗盯自己。
无可奈何地愤愤叹气,终是不忍心再继续折腾后面的病号。
以及,上下走了几趟,意外在楼下发现一间守卫森严的重症病房。
把守的保镖中还有见过的几张熟面孔。
之前陆易尘瞒着没有说安从谨的情况,许是也给留下的保镖吩咐过,刚才问了几次都遮遮掩掩死活不告诉。
这下倒是被安喻自己发现了。
安喻怔怔站了几秒,扒着厚重大门眼巴巴望了许久。
最后抱着怀里的书,一声不吭坐病房门口。
自己都找到门前了,便也没有再拦的理由。
一众保镖只得散开,眼睁睁看着安喻当起小门神。
后面跟来的陆洺轩在看到这幕后,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僵硬。
原本想要拉住安喻的急声解释,也变为并排坐下后一声不吭。
时不时斜眼瞥几下安喻。
又像心虚害怕着什么,不过一秒飞快收回。
赶又赶不走,甩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