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个犟种身边居然出现了个言听计从、恨不能捧到天上的小祖宗后,老军医当即老泪纵横,直接朝安喻谆谆托孤,拜托安喻千万要盯好,不想没有哥哥的话,务必让安从谨一天三次按时换药。
虽然有时候觉得这个哥哥不要也罢。
但嘴硬心软的小人鱼,在老军医刻意渲染你哥严重得不得了,你要是再放任不管就没哥了啊的危言耸听下,还是紧张兮兮应下。
安喻想,既然答应了别人,那就一定是要做到的。
……刚才进来时好像忘了叮嘱?
唯恐失言的内心谴责让安喻挣扎着又掀开眼皮。
他看了看门外,却觉得手脚重地厉害,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起来。
好累哦……
一点也起不来。
不然,睡一觉再去吧?
安喻茫然眨了眨,最后强撑着眼皮定了个闹钟,打算先睡一会儿再去叫安从谨。
闭眼的前一瞬,他迷迷糊糊想,好想阿玖啊。
……那个有阿玖气味的墨九要是在也好啊!
可惜,他被拽地急,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安从谨带上飞船……
没有熟悉的气息,安喻睡得极不安稳。
不一会儿,秀眉便紧紧蹙起,小脸皱巴成一团,嘴唇无意识咬紧,红艳艳地,甚至渗出了血丝。
更奇异地是,在安喻的锁骨处,竟然无形浮出一片指甲大小、耀眼夺目的鳞片。
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色,纯净剔透,比最名贵的钻石水晶还要美丽。
沉沉入眠的安喻一无所知,外面正在上演一场大型破门而出现场。
在安从谨二人离开后不久。
陆洺轩再次出现。
温和无害的神色荡然无存,变为彻骨的冰冷。
他抬眼,深深凝视那拐角消失在不远处的两道身影,眼神阴沉到让人发怵。
良久,他收回目光,大步朝安喻被送进去的屋子走去。
门口守着的警卫面露惊讶,刚要疑惑陆中将不是将他弟弟送到了别处,怎么会来这里时。
突然,眼前一片阴影袭来。
不面对陆易尘时,陆洺轩装都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