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拿出一个文件夹,白梦粱的信息统计表是最后放进来的,就在第一页,他找到监护人联系方式那一栏,眉头皱的更紧,李曜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只见那一栏写着:张恪 1xxxxxxxxxx。丰年抽了这页出来递给白梦粱,跟白梦粱确认道:“这个张先生是……”
白梦粱想了想,他们家的那个管家是姓张的,但具体叫什么他也不清楚,不过想来也没有别人了,便对丰年说道:“可能、可能是管家。”
丰年要回手机和信息统计表,输了号码进去,没再递给白梦粱,而是拨通放在自己耳边。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接了起来,丰年表明身份,说明来意,不一会放下手机道:“他要跟白总,呃不,跟你的父亲请示一下。”
没一会,丰年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丰年叫了一句白先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丰年给李曜使了个眼色。
李曜会意,喊着白梦粱先出去,白梦粱虽然不解,但也乖乖跟着出来,李曜让他先教室坐着,自己拿了他杯子去接水。
办公室里丰年这边却不似外面平和,丰年推开阳台门,避开其他老师到阳台上继续这通电话,沉声道:“白先生,我不认同您的一些说法,这个事情我也早就想跟您沟通了,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请问您说他有智力缺陷和精神问题,是经过专业医师诊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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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明听着电话那头义正辞严的问话,一笑道:“丰老师,我想我没有义务向您汇报白家人的隐私。”
丰年也预料到这位不会好说话,并不执着于这个话题,“那回到住校这件事上来,白先生,白梦粱开学一周以来,据我们的观察,他能够适应集体生活,甚至交到了新朋友,完全不像您说的没有独立生活能力,住校也是他自己的想法,对他身心健康都是有利的。”
白景明看了看手表,心里有些不耐,语气仍是温和有礼,“丰老师,先不谈其他,请问您能保证他住校期间不会出问题,您可以对此负责吗?”白景明太明白人性的弱点,想直截了当地终止这场谈话。
丰年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那边就等着他一句推脱责任的话就可以否掉这件事,最终还是坚定道:“我可以。”
白景明听到这个意外的回答,颇觉有趣,“那丰老师最好祈祷不要有任何对白家不利的传言传出,否则,丰老师怕是负不起这个责。管家会跟你对接之后的事情,丰老师,工作愉快。”
丰年挂了电话,李曜接着拿着杯子推门过来了。
“白梦粱呢?”丰年问他。
“教室呢,”李曜靠在阳台护栏上,“怎么样,白家的老古板……不好打交道吧?”
丰年瞥他一眼,笑道:“搞定了。”
李曜惊讶:“牛逼啊年哥,那我去跟小东说。”
“等等,什么?”丰年一把揪住他卫衣帽子,“你给人取什么外号?”
李曜叫顺嘴了,但也不好解释,含糊道:“我俩闹着玩呢,他都不生气你倒不乐意了。”
丰年懒得跟他辩,把帽子扣他头上,下了逐客令:“别在这碍我眼了,白家管家应该会过来给白梦粱办住宿,先等着吧。”
白家的管家到了下午第三节课时才姗姗来迟,丰年把白梦粱叫走,错过了开学时统一办理住宿的时间,单独去跑手续相当繁琐,很多东西需要他过去签字。
白梦粱看向李曜,李曜上午的时候说下午要陪他一起,自然跟着起身出去,丰年无奈骂他又有他什么事,但也没说不让跟,带着两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