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幻想落了空。
“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命令,男人拖着腔调的声音,挟裹着原野的风蛮不讲理钻进她耳里。
“白球衣百褶裙绑马尾那位,把球捡回来,麻烦。”
拜托人的话到他嘴里也毫无诚意。
靠靠靠!
怎么是这个瘟神!
孟九轶直呼倒霉,眼闭紧牙咬死,装作没听见准备继续开溜。
在说谁啊?
其他几个人都扭头看去,果岭区有位球童鬼鬼祟祟的,看背影就知身材不赖,帽子虽然挡得严实,但脸蛋估计也不会差。
但自小见惯美女如云,哪值得这位大少爷如此大张旗鼓,甚至饶有意趣地等。
谈屿臣见她不停反快,轻笑了声,盯着她背后的数字慢条斯理道:“十八号,十八号你耳聋了吗?”
许衍之坐姿慵懒,正在和高景晨闲聊。
两人相识于中东那场充满意外的旅行,之后便一直是挚交好友。
许衍之正听他讲这半年去非洲的趣事。
但门外的动静闹得挺大,还有阵阵起哄声。
他心思还在这,随意侧目瞥了外面一眼,顿时定住。
孟九轶低头走路,充耳不闻。
十八号是谁?
她可不叫这名字。
谈屿臣瞥了岑东一眼,闲闲道:“你这管事的不太行啊,怎么尽招些残疾人进来。”
岑东:?
你觉得可能?
球自动补位,谈屿臣又一挥杆。
球在空中抛出弧线后准确击在孟九轶脚下,吓得她弹跳起来,像是打地鼠一样改变路径。
一颗..两颗..四颗...
每每她要跑就有球拦截她,就跟圈羊似的把她困在那小小区域里。
他像是个拥有无限耐心的猎人,有的是办法让她自投罗网。
大爷的。
那混蛋是把她当狗溜着玩吗?
有球童把情况时时刻刻报告给经理,孟九轶的耳麦顿时传来指责命令,威胁要炒她鱿鱼。
忍无可忍!
她咬紧牙关,然后一百八十度转身,捡起球远远挥手,冲他狗腿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