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屿臣没急着吃,鼻尖动了动瞥她一眼。
“一股清凉油的味,受伤了?”
孟九轶没想到他鼻子这么灵,赶忙坐去沙发对面。
“小伤不碍事,你不是说我飞檐走壁,这么擦擦碰碰算什么。”
孟九轶是真不觉得有什么,膝盖磕青了两天就好,以前又不是没受过更严重的伤。
她想赶紧揭过,对方却不遂她愿。
谈屿臣端详着她,“你想搞他的办法那么多,怎么把自己也弄得一身是伤?”
假好心,上次把她当做诱饵的人是谁啊。
孟九轶仰起脸,对他笑得明媚灿烂,“那是因为我知道背后是表哥啊,有您在前面撑起来大片天我怕什么。”
谈屿臣悠悠抬了下眉,捡了块糕点扔嘴里。
他怎么不接话啊?
孟九轶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谈跃这个人报复心那么强,这次难保不会把总账算在表哥头上,以为我是你指使来的,表哥有什么应对措施嘛?”
谈屿臣笑了声,“能有什么应对措施,我就一身残体弱的,打过来就等死呗。”
那她呢?她呢?
昨晚孟九轶敢胆大包天,不考虑后果整谈跃,就是想借谈屿臣的招牌,她还专门祸水东流,就是打算让这两人干起来。
她就一小虾米,到时候随便躲在犄角旮旯,谁还记得她。
可现在咋整,跑出国嘛...
谈屿臣目光悠悠转回她,慢条斯理道。
“哦,差点把表妹给忘了。”
孟九轶眼里突然冒出点光。
“谈跃这个人虽行事狠辣,但为人最是好色,外面都快养下个大杂院了吧。”
他掸了掸烟,“表哥已经替你打算好了,到时候表妹去当他的十六姨太,我再给你补贴点嫁妆,送两个陪房,这事差不多就能风平浪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