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新建的造父宫天工殿外,比干正在怒气冲冲的赶来!

这些天来,殷寿把所有的政务都丢给了他和商容,说是身体不适要修养。

一开始比干和商容十分感动,古往今来哪有大王完全放权的?唯独帝辛做到了!

所以两人这几天呕心沥血,宿不能寐地处理政务,唯恐辜负了殷寿的知遇之恩!

但没成想就在今日,他突然听到大王根本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在摆弄奇淫巧技!

比干顿时怒了!

他绝对不允许英明神武的大王沉沦下去!

所以他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来造父宫天工殿。

“大王,你出来!否则微臣就撞死在这大门上啦!”

刚将造纸工艺捋清楚的殷寿还没来得及开心,就猛然听到一声大嚎!

殷寿瞬间就无语了!

“不是,比干王叔有受虐倾向吧?怎么动不动就要撞门啊!”

殷寿放下手中的活计,来不及换衣服,便穿着粗布麻衣就去开门了。

大门打开,比干见到殷寿的模样痛心疾首,一副要死的模样:“大王啊,您怎么能穿这等低贱的服饰?大王的威仪何在?”

殷寿皱眉道,“王叔慎言!寡人治下人人安居乐业,靠的就是工作的万民,你怎能说万民穿的衣服低贱?”

殷寿这般语气若是换做旁人早就歇菜了,但比干可是有名的愣头青,他认为对的就是殷寿大骂他也要坚持己见!

比干虽然心系大商,但他眼中的大商不是黔首的大商,而是贵族的大商!

在他看来黔首跟家畜没什么两样!所以黔首穿的衣服就是低贱!

这也不能怪他,只能怪出身的局限性和时代的局限性让他认识不到劳动民众的伟大。

于是比干就和殷寿顶了起来。

殷寿争执了半晌,眼见对牛弹琴,鸡同鸭讲,便索性不争了!而是转移比干的注意力:

“王叔来找寡人何事?莫非政务都处理完了?”

殷寿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之下比干更来劲儿了!

“大王将权柄旁落,自己却在这里玩弄奇淫巧技,对得起大商的列祖列宗吗?”

比干一边吼着,一边垂泪。

“王叔从哪里听到的闲言碎语?!寡人分明是在为万民发明创造,而非玩弄奇淫巧技!”

殷寿唤来胡仙儿,让她拿来曲辕犁和水车的图纸。

他相信等到比干看到图纸后,一定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毕竟比干轴是轴,但聪慧也是真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