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还没嫁人?”罗氏有些吃惊,她儿子都成亲多久了?耽误好几年啊。
“没打听……”钟县令刚摇了一下头,又道:“她家还托官媒,上过咱亲家的门呢。”
“啊?”罗氏挪了挪屁股,往钟县令的方向倾了身体,“你仔细说说,咋回事?”
“嗐!还不是安雷中了举,杜家心思活泛了呗,打着杜书吏的名号,还从府城请了官媒来。”钟县令歪了下嘴角,“咱亲家想来没答应,到现在也没个动静啊。”
“那也不合适啊,安雷多大,那姑娘多大?我隐约记着那姑娘比咱厚泽还大些呢。”罗氏的手捋了捋帕子,又点点头,“对,我没记错,是比厚泽大,少说她比安雷大三岁呢!”
“嗯!”钟县令点了下头,又摇头,“小小桃源县,一个书吏的亲戚家都能呼风唤雨,给闺女这样挑选夫家。”
“不对啊!咱都没相中她家,也没通过气,她家闹这一出是为了啥?”罗氏的思路跟了上来。
“还能为啥?姑娘没嫁出去,生气呗!看咱们儿子夫妻和谐,孙子健康,眼红呗!周家出了个十五岁举人,牙酸呗!”
钟县令双手一摊,“所以我要写信问问杜书吏啊。”
“你啊!真会打蛇打七寸!”罗氏笑了,片刻后说:“那这事我就不管了啊。”
“嗯,你就安安心心抱孙子。”
葛氏听到消息的时候,杜书吏已经写信斥责杜家了,她表示很生气,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人通知她这个老太太!
反了天啊!
于是葛氏再次重出江湖。
别说周丽雪还挺她老人家的,几次三番受挫,却几次三番卷土重来,都不嫌累得慌。
“告诉您,您有什么好办法吗?”钟县令一本正经问道。
“当然是把人叫出来,当面锣对面鼓说道清楚啊。”葛氏急死了,这不是把人得罪了吗?这儿子就是不如她的长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