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罗氏担心葛氏再被气几回,就真的气死了……
“母亲想说什么?”钟县令拍了下罗氏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好!我走!”葛氏用拐杖重重敲了下地,由着玲子搀扶,回到了自己屋里,再一次封闭。
钟县令长长舒口气,嗯!每次见到葛氏都没好心情。
“夫君,下次跟老太太说话,别这么冲,她也这么大岁数,万一气出个好歹来……”罗氏劝道。
“一上头就顾不上了。”钟县令尴尬得摸了下额头。
“老太太说的是,咱们还是准备些什么,送去京城吧?”罗氏坐了下来。
“那、那就送笔墨纸砚?”钟县令叹口气,哼笑了下,“谁能想到有一天,这亲爹娘给儿子送点东西,都要斟酌再三呢。”
“别说这些丧气话了!厚德始终是咱亲生的孩子吧?”罗氏也叹气,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长子与自己离心的原因。
只能说大儿媳段位太高,把长子吃的死死的。
“那夫人就看着安排吧,送啥我都没意见。”钟县令忽然严肃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个不孝子,会不会记得跟咱们来封信!”
让钟县令失望了,他都等来两封钟厚泽的信了,天气都热得不像话了,钟厚德好像石沉大海,完全做到了杳无音讯。
钟县令不高兴,就隔三差五用钟厚德不来信,根本不惦记祖母去找葛氏说道。
回回看到葛氏灰败的脸色,钟县令才能高兴一二。
可等到钟厚泽都准备考乡试了,钟厚德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钟县令与罗氏实在心寒,当初送东西的人早就回来了,说钟厚德在京城哪哪都好,还说大儿媳一家都去了京城。
不夸张的说,钟县令现在连儿子在哪都不知道。
二甲一百名,应该进不了翰林院,要么补缺,要么外放,如果外放,放去了哪里?他的岳家也跟着一起去了?
周丽雪这大半年,都在带娃里度过,时而感觉日子飞快,时而感觉时辰缓慢,就在入秋之际,她收到了好姐妹齐一妍的消息。
齐一妍嫁人满一年时,顺利生下一个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