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别急!你且说说,你爹是怎么说的?媒人呢?有没有说过什么?”周丽雪一叠声得问着。
“丽雪,快!”钟厚泽捧着一个油纸包进了屋,看到齐一妍后,后面的话硬生生卡住了,油纸包也掉在了地上。
“夫君怎么了?”周丽雪连忙走过来,拾起了油纸包,“这是……什么糕饼?”
久久听不到钟厚泽的回复,这才抬头去看他。
就看钟厚泽傻呆呆地看着齐一妍,整个人都僵住了。
“夫君?你怎么了?”周丽雪拽了下钟厚泽的袖子。
“丽雪,那我先走了。”齐一妍有些尴尬,连忙告辞。
还没等周丽雪说话,齐一妍已经消失了,转头又去问钟厚泽,“你到底怎么了?”
“啊?啊!没事。”钟厚泽转身,也飞快得消失了。
“姑娘!你等等!”钟厚泽追上了齐一妍。
“钟公子请说。”齐一妍的脚都迈出了门槛,索性站在门槛外,与钟厚泽拉开了距离,低着头,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
“我、我……”钟厚泽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问她是哪家姑娘?问她是否还记得相看那天?问她为何相看那天没有自报家门?
有什么意义?
他跟周丽雪已经做了真夫妻,又有爹娘祖母三座大山压着,他还能跟这个一见钟情的姑娘做些什么?
纳妾?他爹还不抽死他?
停妻再娶?别说别人,现在的钟厚泽头一个不答应。
“没什么,姑娘慢走。”钟厚泽心凉凉,终于止住了往外走的脚步,目送齐一妍走远后,这才慢腾腾转身,打算回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