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令严格来说应该叫知县大人,你们都知道对吧?下属还有县丞、主簿、典史,还有三班六房、巡检司、仓大使、皂吏、捕快等等。县令主管一县大局,县丞是县令的最主要的搭子,相当于他的副手;主簿则是多负责文书、户籍工作;典史是负责巡逻、稽查、刑狱之事,这四个都算是县衙最大的官了!这县令、县丞、主簿往往都是有品级的;典史有些勉强,没有品级,算是最末的官,最大的吏了,再往下都应该叫吏,官吏官吏,官比吏更精贵!”
“这世人为啥要考科举?若是能金殿提名,成为进士,最差也能从县令、县丞做起;最好则是进翰林,他日入阁,拜相封侯也不是不可能!这是第一等。”
“第二等则是同进士、举人,有句话说给如夫人洗脚,赐同进士出身,指的就是同进士的尴尬之处,你说他是进士吧?差那么点意思,你说他比举人强吧,又是这么回事!不上不下,立足难堪,他们也能被认命为一县之官,比如县丞、主簿,但前途就不如刚才的第一等。”
“第三等呢,就是秀才,这些人刚刚一只脚迈进了官的大门,距离上面的两等还有千里路要走呢!好,这是关于科举的,那还有不走科举的也捞了官当呢?”
“其实捞的不是官,严格来说叫吏!比如捕快、三班六房、仵作这些人,他们大都是本县人士,爹死了儿子能继承,哥没了弟弟能补上,所以这些人在本县大多经营多年,根基深厚,有时候连县令也奈何不得!”
“当上了吏,也算是光耀了门楣,若是运气好,得到县太爷的欣赏,在他的任期混到他身边做事,某日县太爷高升了,或许还能有大造化,不然啊,那就是一直是吏......”
“咱们农户跟最末流的吏,隔着天堑;最大的吏又跟最末流的官,隔着鸿沟,这一层层,一道道的,也就泾渭分明,一目了然了!”
秦先生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几口绿豆汤,看看一桌子人,笑了笑,“没听懂?没关系,县衙就是最小的朝廷,什么官职都齐全,再往上到州到朝中,都是一个意思,咱们以后慢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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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芳跟双胞胎听得愣住了,就连杨平顺也听得入迷,从没没人给他们讲过这些,更没人告诉他们县衙是这么复杂......
话题一岔开,一家子都忘了向大媒倒霉之事,毕竟县太爷的公子如何,距离他们的生活太过遥远,闲暇时聊几句过过嘴瘾也就罢了。还是田地里的粮食更重要,村里不少人家都开始用水节约了起来,旱田解了渴,还有水田啊!
就在杨二田提着心天天去水田溜达的时候,大海回来了,头一回出远门的大海好似盖世英雄般飞进了家门,顾不上喝水,甚至都来不及坐下,就给全家掏着礼物,
“娘!这是给你的,拿着!”大海递给梁文元一件月白色比甲,绣着红石榴,梁文元甚至都不敢摸,生怕自己的手太过粗糙摸坏了,
“阿爷!这是给你的!”杨二田瞪大眼睛接过了一个精巧的长烟杆,上上下下看了又看,
“爹!这是你的!”大海把一双猪皮靴递了过去,杨平顺喜气洋洋得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