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灵一挥衣袖,从山顶凉亭中飞来一张桌子,桌子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
姬子萩震惊不已,见他坐下,她也踌躇着小心的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沧灵轻浊一口淡茶,抬眼看一眼姬子萩,随即慵懒的靠在圈椅上,以手撑额,道;“你,特别像前些天偶然落进我洞府的,那只鹌鹑。”
姬子萩;“······”【麻麻批·····】
面上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前辈过誉了,子萩有幸能和前辈府上的贵鸟有几分神韵,不胜荣幸。”【我呸~他么的神韵!】
“嗤,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没杆子自己也要顺着空气往上爬啊,哈哈哈···,我终于明白凤羽为何被你驯服了,恐怕是,它撞不开你的脸皮,只能被困在你身体里,所以破罐子破摔了,哈哈哈哈哈哈····”
沧灵笑的前仰后合,黑袍上的暗金纹路随着他敞开的双臂,似光在流动。
说也奇怪,黑色的衣服多是会衬得人冷酷,阴郁,可这黑色被眼前这人穿着,动时潇洒狂狷,静时又随性慵懒。
他三千银丝仿佛银河画卷,随意的披散,被清晨那带着湿气的晨露附上一层晶莹,好像有光在闪烁。
人很仙,但嘴很毒,姬子萩那谄媚的笑一时尴尬的僵硬在脸上。
却听他又道;“你接着说,我对你要说的故事,有点兴趣。”
姬子萩暗暗咬紧后槽牙,面上一派温顺,随即道;“曾经有这么一个传说,说在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国度。
繁荣富饶,男女平等,在这位皇帝的统治下,各国来朝,万邦来贺,百姓丰衣足食,官员清政居多。
可这么一位治世之君,却也被后来的史官诟病,称其,残暴专权,奸人妒夫。
只因···他是男儿身。
以男子之躯,掌一国朝堂,竖天下之威。
而他当时,只是遵守法律和秩序,同时诛杀了一批酷史,却被污蔑诟病。
却并无人敢反驳他在位期间的政绩和才能,那些诟病,也只因性别所致····”
“你,与我说这故事的含义在哪?是想表达些什么?”
沧灵轻轻蹙眉,单手撑额,若有所思的看向姬子萩。
姬子萩咽了口唾沫,道;“性别不是问题,这天下兴亡这种大事,子萩觉得,还是得有能力的人才能平定····”
“呵,不要妄自菲薄,自古能让凤羽剑认主的都不会是等闲之辈,你只是无心天下,并不是无能天下。
你的故事讲的很好,以后别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