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镜尧神情怔愣;“你····不必···”
“你可以先别急于拒绝么?至少···慎重考虑一下,行么?”姬子萩忙用食指抵在赫连镜尧的唇边,眼含恳求的急急说道。
唇上的温软,像她的人一样柔软香甜,赫连镜尧不自觉的脸颊微热,想到昨夜的疯狂,他···心底那扇从不敢开启的门,好像有一瞬间的松动。
自从十岁那年,父亲离开了,母亲命人将他送往华山庄园任其自生自灭,也就是在离开赫连祖宅的时候,年少无依的他身中剧毒,命悬一线时被师父救下。
可所中之毒太过阴毒,师父只能用内力强行将毒素逼至双腿才得以保下他的性命。
他心里始终清楚,下毒之人是谁,可那又能怎样呢?孤立无援的他只有拼了命的让自己强大强大再强大,他才能有手刃仇敌,为父亲雪恨,为自己报仇的那天。
他曾下毒誓,不管代价有多大,都必要让害死父亲和害他堕入地狱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也是从那时,他的心再也不敢打开,坚强冷漠的伪装下,是他内心深处从不敢对人提起的落寞和自卑。
他曾经也是一个钟灵毓秀、活泼乖顺、也是喜欢扑进父亲怀里撒娇的小郎,可···如今的他···只能活在黑暗里。
而现在,眼前这个没那么伟岸,没那么女子气概,甚至哭鼻子的小郎君模样的女人,说要许自己终身?
赫连镜尧眼底颤抖着涟漪,不知该不该欣喜,又敢不敢赌?倘若赌输了,本就置身深渊的自己又该如何?他不敢想象。
须臾,眸底欲要坍塌的城墙,顷刻间又筑起更高的一堵围墙,眼中恢复清冷淡漠,赫连镜尧开口道;“滚。”
一个字,是冷硬的拒绝,是对她这份爱意的不屑,姬子萩手捂上钝痛的胸口,踉跄后退,难堪的道;“抱歉,是在下唐突郎君了。”
说罢,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急忙转身,不想再在他面前失态,随即,跑向山洞外。
“啊~”嘭~的一声,姬子萩被一掌拍飞,身体撞在山洞石壁上,然后摔落在地上,“噗~”她口喷鲜血,胸前疼的几欲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