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接过裴澈手里的鞭子,那鞭子倒是只有两指粗,可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细铁钉做成的倒钩,几鞭子下去,就够让人去阎王殿前溜达一回了。
鞭子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一点点朝着裴宏靠近,吓得他胆战心惊,不断瑟缩。
然而裴澈接下来的话,更加让他魂飞魄散了。
“这鞭子,寻常不会拿出来用的。一般都是遇到实在不听话的人,我才会偶尔用上一用。”
“今日,算你运气好,赶上了。”
运气好?
好你个头!
裴宏恨不得爬起来对这着裴澈大骂一通,奈何他现在的情况别说骂了,就算爬起来都做不到。
飞星将鞭子甩起来的瞬间,空气中似乎瞬间充满鞭子上那陈旧的血腥味。
紧接着,鞭子就这么结结实实地落在裴宏的背上,痛得他青筋暴起,连‘呜呜’叫都做不到了。
他自小养尊处优,明着有宋氏照顾他的一切,暗着还有林姨娘为他兜底所有麻烦,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折磨,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小命都去了半条。
可他不知道,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紧接着,那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他的背上招呼着,一次都不曾落空。
他明白了,裴澈定是为了昨日的事情来找他算账来了!他想求饶,却连开口都做不到,只能硬生生挨着每一鞭子,感受着鞭子上的倒钩扎进肉里,又被狠狠挑起皮肉的剧痛。
近十鞭子下去后,裴宏的背上早就被鲜血染透了,整个人像没气儿了一样地趴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飞星这才收了鞭子:“主子,不能再打了。”
再打下去可就真的死了。
裴澈这才施舍一般地将眼眸从折扇上移到裴宏的身上。
“可真是够废物的,就这么几鞭子,就受不住了。”
他眼皮轻轻抬起,仿若现在倒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亲兄弟裴宏,而是寻常的罪犯。
“去,给他架起来。”裴澈放下折扇,慢慢抿了口茶水,“今日的重头戏还没上呢,就这么把人还回去,可显示不出我对这件事情的看重!”
飞星嘴角抽了抽,倒是半点没有说话,转身指挥着手下将裴宏直接绑到暗室的十字架上去。
一桶盐水泼上去,裴宏才因背上火烧火燎的剧痛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