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含瑛的陶姨娘死了，是杨怀笑杀的。

被发现时，杨怀笑还在用刀一下一下插着陶姨娘的身体，嘴里不住地说着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把我害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去死！你给我去死啊！”

“哈哈哈哈哈，我活不了，你也别想继续活下去！别想！”

说着说着，杨怀笑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死了好啊，死了好啊，死了就不会痛苦了。”

杨怀笑此时的模样的确吓人。

她的嘴周围长了一圈红疮，眼眶深陷！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溃烂，还在往外渗水。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她的身上还散发着阵阵难闻的味道，围观的下人都不敢上前去拉开她。

杨怀笑是在郁修发疯后才知道她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陶姨娘让他干的！

包括之前勾引她。

可他没想到陶姨娘那个女人那么恶毒，他以为那只是会让女子毁容的药，结果居然是花柳病的毒！

那一刻，杨怀笑就疯了。

她知道自己会死，而陶姨娘那个女人却是会继续做着蒋含瑛的姨娘，甚至于生了个男孩之后还能做一个老太君！

可是凭什么！

杨怀笑拿出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用来贿赂了一个婆子，说自己是陶姨娘的远房侄女，想让她带自己去见一面陶姨娘，认个亲戚。

只是见个面，那婆子不以为意，便带着见了。

可那婆子没想到，杨怀笑一见陶姨娘二话不说拿刀就刺进了陶姨娘的腹部。

那婆子想去拉开杨怀笑，结果看见杨怀笑手臂上的痕迹之后吓得连滚带爬跑出去了。

婆子惊慌失措跑出去求救，来的时候陶姨娘已经死透了，血流了一地。

看着那场景，马氏捂住了嘴。

等到蒋含瑛回来的时候，杨怀笑当着他的面自刎了。

她活不下去了，但幸好，她带走了她的仇人。

最后，蒋含瑛让人收殓了杨怀笑的尸身，并且好好安葬。

至于陶姨娘的尸身，交给了马氏处理。

后来，每一个午夜梦回，蒋含瑛总会梦见杨怀笑的那双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