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年纪，他便明白在实力悬殊的较量中，只能依靠恶言相向作为自保：“谁是你爹地，你别妄想了。”他倔强地反驳，“逸凡叔叔才是我们的爸爸，你根本不配！”此言一出，直戳司程墨的心脏，令原本平息的怒意再度升腾，“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小宝被爹的怒气震得瑟瑟发抖，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咬紧牙关，双手攥成拳，拼命忍住不让泪水滑落。

程墨望着孩子倔强而满是委屈的样子，心里不由泛起阵阵涟漪，仿佛看到了童年时的自己。那些年挨过无数次责罚的日子，自己也是这样强忍着泪不让落下。

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怜惜，毕竟他才是个不满五岁的小娃呀，能有多少是非对错。程墨正欲软言细语宽慰一番，谁料小宝忽然跳了起来，“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您刚才差点害死娘亲！”

手中捏着手机的小宝，醒来后试图联系娘亲未果，便立即给苏大叔打了电话，将所知的一切告诉了孩子。

程墨一眼瞅见枕边的手机，眼神瞬间冷冽，“这话是谁跟你说的？莫非是那心术不正的苏某人所授意？”

“有还是没有？”小宝没搭话，直接质问，“当时娘亲坠落，您为何弃之不理，反而去救那个狠毒的妇人？”

这话引得怀中的宁宝也皱眉，“真是如此吗，阿爹？”

起初听到老二的讲述时，她心中半信半疑；眼下见阿爹避而不答，不由信了几分。

“宁宝，听爹说，这一切只是——”程墨欲言又止，他何尝不知这些是被人陷害，但无实据，只好无奈地解释，“这只是场意外罢了。”

“何为意外？”小宝怒气冲天，“您欲与狠妇结亲的事，我们都心知肚明。如今还妄图蒙蔽娘亲，真是个坏蛋。”

宁宝对程墨亦感到心灰意冷，“你是个坏阿爹，我再也不理你了。”说罢，使劲挣扎着要从程墨怀中逃出。

程墨近年来唯有照顾乖巧的辰宝经验，何曾面对这般难缠的小鬼。一紧张，不由加重了抱紧女儿的力度，既要防着她摔着，还想把话说清楚。宁宝被抱得太紧，感到不适，便放声啼哭起来。

“放手，快放妹妹！”小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头撞向程墨的手臂！

“小宝，松口！”程墨严厉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