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馨努力挣脱几次都无法抽出身上的秀发,顿时怒吼一声:“哼,是你自找的!”
别无他法,络馨慌忙拿出怀里的老式手机呼叫门口守候的丫鬟,讨来一把锋利的裁缝剪,用力铰断那束纠缠在司程墨手中的秀发发梢。
在村里的这片土地上,她那一把辛勤滋养出来的长发,竟然因为司程墨那家伙而毁于一旦,她怎能就此罢休,咽得下这口气?
更何况,还因为她被那男子硬生生揪住头发,迫不得已地亲近了他。事后,她在茅厕旁用糙砺的石头擦拭嘴唇,磨得嘴上起了皮,却依然能感觉到那男子嘴唇间的柔软触感。
于是,她决心反击!喊来了自家侄儿小春生,两个人围着一大木盆新鲜榨取的中草药液,蘸着狼毫,在司程墨的身上乱涂乱画。
屋外等候的老管家福伯觉得二人行迹可疑,不由得追问:“你们俩正在捣鼓什么呢?”
小春生直接把笔塞到了福伯手里,并且不由分说地抓着他的手腕,往司程墨额头点了一下:“嗯,你说对了,这草药水可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呐。非洲那些原始部落呀,药都没有,就得指望这东西治发烧。”
接着他又递给福伯一支新笔:“你要不要一块儿来涂啊?万一明早就见他烧退了,那就一切都好啦。”
福伯连忙把笔推开,语气颇为不满地说:“既然如此,你们就好好画吧。”
说完,他退开几步站立在门外,小春生则朝着络心挤眉弄眼,“姐,你录了吗?”
络心比了个OK的手势,自小时候开始,只要她们二人打算干些出格的事儿,必定会提前找个人顶缸,屡试不爽。
这婆媳俩如仇敌一般,毫不留情地把司程墨从头到脚涂抹一遍后,这才心满意足地作罢。
小春生望着眼前的场景,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后的欢愉,“但愿咱们这位司大少爷明早照镜子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夜渐渐深沉,次日黎明前夕,司程墨果真烧退清醒,整个人逐渐回复了正常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