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薄先生您多虑啦。”高盛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变,“咱们哪敢软禁贵客,不过是担心两位旅途劳顿,尽尽地主之谊罢了。”
“少跟我耍这些滑头!”薄深怒目圆睁,“我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想死得有多惨烈都好说,保证叫你舒坦到最后一口气。”
这是真动了火气。
往常这个时候络馨还能拦得住他些脾气。
然而此刻她反倒向着高盛说道:“若我不乐意呢?”
话音未落,两根针管已经刺进了他们的胳膊。“喂!玩这么一手暗算!” 薄深伸手便扯下了针头,正想痛骂两句,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络馨也随之失去了力气。虽说普通麻醉对她不起效用,但眼前这个改进过的玩意儿依旧叫她瘫软如泥。只是意识仍旧清晰无比。
她明白无误地看着自己与薄深被几个汉子抬进房车,儿子辰宝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那份温热让她心头稍安。
房车慢下来后,随着一阵嘎吱声响,铁大门缓缓打开了。
那个熟悉而刺耳的声音
车子进入院内,浓郁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那香气曾一度成了她的噩梦,从知晓自己怀有身孕那天起,便被人无情逐至一处小小阁楼中度过时日。唯一的慰藉就是隔着窗户凝视那片玫瑰丛
此刻重回故地的滋味难以言表——这里曾经犹如炼狱般毁了她的一切,如今竟然还是旧貌未改。如同恶狼一般张开巨口等着吞噬猎物!
呼吸急促起来,眼里的泪水控制不住溢出,直到一双软绵绵的小手轻轻拭过她的眼角。
耳边恍惚响起稚嫩嗓音:“妈妈莫怕,有孩儿在此。” 可沉重的倦意瞬间席卷全身
待到再次醒来时夜幕已降。门外尖锐刻薄的咒骂声搅扰了睡意。
一听就知来者是尹梨雪。
显然六哥将他们回转的消息透露给了她,所以那位正满心愤怒前来找茬。
随她闹呗,真把她撵走也是好的,至少可以早点回去陪陪受了惊吓的儿子。
“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尹梨雪跟着司程墨整整五个年头都没踏入过这院子一步。凭什么让沐七这个贱女人入住?
“抱歉尹小姐,这是大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