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叔,你告诉我母亲现在的墓在哪里,我去祭拜一下吧。”
胜微微一愣,似有疑惑,低声喃喃自语,“母亲?”
“当初送来的是个大男人,估计是山中的猎户,被老虎咬伤了胸口。
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没了气息,应该是想把你送进村子。”
胜叹了口气,“那时我们便将他就地安葬在村外不远处。
你想去祭拜就去吧。”
赵邺眉头猛皱,“男……人?”
他看向胜的眼神,没有一丝作假。
他追问了一句:“真是个男人?”
胜点头道:“怕你年幼悲伤,就说你父母外出远行了。
后来你九岁时便出海,没赶上告诉你实情。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祭拜,你自己去看看吧。”
赵邺感到内心复杂,无法确切表达此时的感受。
不是阿房女……
那么他也并非政哥的儿子。
是啊,仅凭一个玉佩就认定身份确实太过轻率。
心中五味杂陈,有失落,却不至于过度沮丧。
他本来已做好争位的准备,但现在发现自己不是政哥的亲儿子,却又有些茫然。
“那这个玉佩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呢?”
这玉佩绝不会有错,连夏无且都不会认错玉佩。
赵邺思索许久。
也许,自己的亲生父亲真的是当年送来自己的猎户。
而这块玉佩,或许是猎户捡到的。
这样的解释听起来要比他是政哥的儿子更加合理。
根本不存在阿房女。
怀着身孕,在大庭广众之下跳崖,这怎么可能存活呢?
赵邺受过现代教育,知道大人或许能在这种极端情况下生还,但是胎儿作为胚胎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样的重创?最有可能的结果是母子双双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