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怎么回来了?饭做好了吗?”爹见到冷海洋,显然有些惊讶。他知道今天上午闺女跟着女婿去医院做流产手术去了。所以对于女儿女婿这时候回家这件事,爹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要知道,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女人流产被视为不祥之事,可能会给家庭带来血光之灾。
儿媳妇在家里养身子倒还说得过去,毕竟是自家人嘛,总不好往外赶。可闺女就不一样啦,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就是外人了!要是这时候在娘家住下来,儿子和媳妇肯定心里不乐意。按常理来说,嫁出去的闺女理应回到她婆家去养身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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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心里头有些不痛快,脸上没有了笑容。这是自己亲生的闺女,当爹的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撵人走的话来。可不说吧,又不合常理。
这冷海洋呢,真是没人教导过他这些人情世故,对于这些世俗礼节可谓一窍不通。因此他压根儿就没察觉到此时此刻老丈人板着个脸,没有半点笑容,完全是因为自己把林琳给带回娘家来了。
“没有。我们也刚回来,医生说暂时不能做,得到下午看看情况再说。”冷海洋赶忙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这话,爹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接着又问道:“那琳琳在哪儿呢?”
“在屋里呢,我们刚刚到家。她身体不舒服,不太能动弹。”冷海洋压低声音说道。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动?”一听这话,爹吃了一惊,二话不说便急匆匆地往屋子里走去,担忧地以为闺女出了什么毛病。
“琳琳!你怎么了?”爹着急地在门外就大声喊。
“呃……没啥事的,爹。你别担心。”屋内传来林琳虚弱但仍努力强撑着的回应声。
“你这是怎么啦?我看你不大对劲呐!”爹满脸焦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闺女,“你可千万别乱动呀!到底发生啥事了?海洋不是说没有做吗?”
“医生讲这个手术不太好做,让我先带上一个扩张器撑一撑。说是等过了半下午再过去找她。”林琳整个人看上去很痛苦,她虚弱地说完,便闭上眼睛,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爹望着眼前憔悴的闺女,心疼得轻声问道:“那你现在想吃什么?爹给你做。”
林琳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爹,我什么也吃不下去。现在倒是不觉得多恶心了,但就感觉肚子里头好像有人拿着铁丝在使劲拽我的肠子一样,坠胀得要命,疼死我了!”话还没落音,林琳又忍不住痛得哼哼唧唧起来。
其实,这真不能怪林琳娇气,那种扩张器在身体内部撑开所带来的痛苦,实在难以承受。不仅有一种强烈的撑胀感,更为关键的是,那个扩张器还会不停地牵扯着身体内部向下坠落,那种下坠的力量使得心脏怦怦直跳,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拉扯得移了位,剧痛难忍。
爹再心疼也没办法,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了林琳几句,然后转身朝厨房走去,准备给闺女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当他走进厨房时,却惊讶地发现冷海洋竟然也在里面。只见冷海洋已经打开了炉灶的炉门,火上正稳稳地坐着一口大锅。爹惊讶地问在东寻西找的冷海洋:“你在干什么?找什么呢”
“我在找鸡蛋,想着给琳琳做一碗鸡蛋汤喝。”冷海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和不好意思,目光偷偷瞄向一旁的老丈人。
爹听到这话后,感到十分惊讶和意外。这个冷海洋居然主动提出要给自己的闺女做饭,而且还要做鸡蛋汤!这可真是破天荒的事情啊!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原本以为这个女婿平日里不太懂得关心琳琳,只会偷懒享受,但现在看来,也许他并不是完全没有体贴之心,只是有时候偷懒罢了。
午饭时,林琳艰难地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仅仅只吃了几口面条,对爹专门炒的鸡蛋一口没尝,,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因为胃部仍然不时传来阵阵反胃和恶心的感觉。
吃完饭后,林琳又缓缓躺回床上。然而,腹部时不时袭来的一阵又一阵胀痛和坠痛感,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但那种内脏被揪扯得剧烈的疼痛却使得她的五官都扭曲变形,看起来无比憔悴和痛苦。
冷海洋和爹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束手无策。冷海洋轻轻地坐到林琳身旁,伸出手,一会儿轻柔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试图给予她些许安慰;一会儿又紧紧握住她微微颤抖的双手,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够稍稍减轻她所承受的苦痛。
欢乐愉悦的时光似乎总是转瞬即逝,而身处痛苦之中的时候,人们总会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难熬。经过漫长的煎熬与等待,终于到了半下午,盼来了小夏前来接他们二人。林琳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想去上个厕所之后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