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母一瞧,顿时顾不上寒冷,心急火燎地掀开被子,想从床上下来拦住冷海洋。
果不其然,冷海洋从大衣柜中的被子里翻找出了那两条烟,大声嚷嚷道:“妈,你藏这儿干什么呀?瞧瞧,都把烟盒给挤压得不成样子啦!”
冷母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紧紧拽住儿子的衣角,想把那两条烟抢夺回来,嘴里嘟囔着:“你这孩子,瞎折腾什么呢?我这可是留下来准备拿给你哥哥的啊!”
冷海洋却死死护住手中的烟盒,躲来拧去,毫不示弱地质问道:“凭什么要给哥哥啊?这明明是我发的烟,我自己还有用处呢!”
冷母急得直跺脚,脚上的鞋子也没穿好,趿拉着,有些磕磕绊绊、手脚不灵便。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不肯罢休,继续数落着儿子:“你能有什么用处?你又不抽烟!”
就在冷母分神低头寻找鞋子的时候,冷海洋瞅准时机,哧溜一下就跑出了房门,飞奔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冷母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边跑一边气急败坏地叫嚷着:“你要这烟到底能干什么?是谁让你来要的?是不是又是那个狐狸精教唆你的?她叫你要来这烟拿去给她家,你就乖乖听话照做?给你哥哥不好吗?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哟!”
冷海洋像没听见一样,根本就不去理会她所说的那些话。林琳则清清楚楚地听出来冷母又是在含沙射影、借题发挥地辱骂自己。这可把林琳给气坏了,当下就要开口还击。
冷海洋一把将她按住,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别吭!别吭!千万别去搭理她!”
被冷海洋这么一阻拦,林琳气得直翻白眼,就连冷海洋递过来想要给自己瞧一眼的香烟都懒得看上一眼,直接扭过头去不再理睬他。
冷海洋扳过她的身子,挤眉弄眼地扮起了鬼脸看着她。林琳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嗔怪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呀?”
冷海洋叹了口气解释道:“哎呀,你不用在意她说些什么!反正东西我已经给你拿到手啦,要是你再接她的话茬儿,你们非得大吵一架不可!”
林琳虽然心有不甘,但想想冷海洋说得也不无道理,只好无奈地坐下来生闷气。看冷海洋站在冰冷的地面上,冻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开始打颤了,心中不由得一阵怜惜,赶忙伸手将他拉进温暖的被窝里。
钻进被窝,冷海洋兴致勃勃地向林琳介绍起手中的香烟来,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是什么牌子的烟,属于哪个档次之类的信息。
门外的冷母接连叫唤了好几声,没人搭理她。最后,她只能臊眉耷眼地回去了。屋里头,冷父则依旧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对冷母说道:“是他的东西,你给他就是了嘛,干嘛要拿去给海军呢?海军要是自己想抽烟,就让他自个儿花钱去买。”
冷母满脸怒容,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老头,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她越想越生气,心中暗暗埋怨这老头子一点都不向着自家人,不仅不帮着说话,反而一个劲儿地替小儿子开脱。更让冷母恼火的是,那小儿子居然傻乎乎地把香烟拿去给了他的老丈人!给那个女的家里人,胜过给自己的大儿子抽吗?
尽管心里明白老头说得有些道理,但冷母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忍不住又对着那“狐狸精”儿媳妇咒骂了几句,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出内心的不满和愤怒。冷母最终还是抵挡不住严寒的侵袭,只得哆哆嗦嗦地爬上床去,缩进温暖的被窝里。她紧紧地揣着手,蜷缩成一团,独自生着闷气。
第二天,正值大年初二,按照传统风俗,这一天是出嫁的女儿携家带口回娘家探望父母的重要时刻。
不出所料,冷海洋和林琳一大早起来便发现家中冷冷清清,连早饭的影子都见不着。
原来,昨晚冷海洋硬从他妈那里把两条香烟给要了回来,这下可好,彻底惹恼了冷母。今天早上还指望能有饭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冷父冷母早早地就起了床,做好了饭菜。他们又赶忙将自己闺女一家子给叫了起来。他们匆匆忙忙吃完饭,洗刷干净锅碗瓢盆,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全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冷海洋睡眼惺忪地起床后,在家里四处溜达了一圈,惊讶地发现整个屋子只剩下他和妻子两个人。至于其他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肯定是他那个爱闹腾的老妈又在耍什么幺蛾子呢。果不其然,当他走进厨房时,只见炉灶里的火已经被封住了,锅也刷洗得干干净净,连一点吃的都没有留下。
冷海洋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冷母总是三番五次地玩这种坚壁清野的把戏,难道真的有意思吗?
尽管心中十分恼火,但他也明白,如果此刻自己强行开火做饭,肯定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想到这里,冷海洋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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